流星?
商陆心动了,几年前,她也曾见过一场盛大的流星,不过那时并没有人知道那是一种自然现象,以为是天降要火,是不祥之兆。
而她,就是那个试图颠覆大齐的妖后,差点死在叛将的刀下。
她深深呼吸好几次,最彻底睁开眼睛。飞机已经巡航,不再倾斜,外面有着些许光亮,商陆慢慢靠近窗口,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流星在哪……”
下一瞬,祁湛双手搭了个望眼镜,挪到商陆眼睛上,他上半身微微用力,连带着商陆一起贴在窗边,他轻声说:“骗你的,这个季节看不到流星,只有星星,你仔细看,最亮的那两颗是半人马座。”
有了临时祁湛牌望眼镜,商陆的视野顿时缩小,眼前的昏暗被闪烁的星光推开,翻腾的恶心感消失了,她看清了那两颗一闪一闪的星星,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仿佛伸出手就能碰到。
她感叹道:“半人马座真的好漂亮啊。”
“在古代,α星叫南门二,是全天第三亮的星星,β星叫马腹一,是全天第十一颗亮星。这两颗星星离得近,古人叫它们‘南门双星’。”
“我喜欢南门双星这个名字。”商陆说,“两颗星星,无论时代变迁,岁月洗礼,它们都永远能在一起。”
她说完,忽然拉下祁湛的手,对准那颗樱桃色的掌心痣,快速啄了一口:“真羡慕它们,我也想永永远远都和祁湛同学在一起。”
她这个亲亲宛若一阵风,快得只有她自己知道,祁湛什么都没看见,只感觉掌心有一点温热扫过。
下飞机是凌晨一点,商陆不想回去吵醒苏美荷,就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去上学。
祁湛送她到酒店门口,在她快要进去的时候,忽然开口:“你认真的吗?”
商陆停住回头:“什么?”
祁湛定定望着她:“飞机上说的话。”
飞机上说的话?
商陆愣住,她在飞机上说了不少话,哪一句?她慢慢回想,到那句“真羡慕它们,我也想永永远远都和祁湛同学在一起”时,她瞳孔忽而瞪大,重重点头。
祁湛眼底一直凝着的那团黑雾终于缓缓拨开,他嘴边漾开这几天第一个笑容:“我也一样,商陆同学。”
*
祁湛和商陆同时消失几天,七班的学生早猜得热火朝天,甚至还有什么两人偷吃禁果,带球私奔之类的狗血猜测。
早自习还没开始,又有人开始议论了。
祁止山听得烦躁不已,他知道祁湛为什么消失,他的外婆,去世了。那天祁湛跑出去,他就接到了祁昀的电话。
“安静点,都烦不烦。”他一脚踢向前面说得不亦乐乎的同学。“那么多话就滚出去说。”
前面的学生立马不敢说话了,憋红着脸赶作业。
“止山,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大好,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卢晓萧担忧问,这几天,她总感觉祁止山心情特别差。
祁止山没理她,埋头玩游戏。
“我去,商陆来了!”这时前面不知谁喊了一句,祁止山条件反射抬头看向教室门口。
卢晓萧瞧见,自然将祁止山的坏心情和商陆没来上课联系在一起,她死死咬住下唇,瞪了刚进来的商陆一眼,气呼呼抽出书预习。
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她也可以!
若有若无的视线看向商陆的肚子,她本来就比常人机敏,她走到位置坐下,忍了一会儿,还是回头问宋思慈:“我请假的时候,有人说了什么吗?”
宋思慈没想过商陆会第一个和她说话,这几天商陆和祁湛都没来上学,她很担心,可是又没有商陆的号码,刚刚商陆来了,她也不敢先和她说话,怕她嫌弃她多事。
她忙不迭点头,将同学们的议论悉数和商陆汇报:“还有猜你怀了祁湛孩子,双方父母不允许,你就和祁湛私奔了。”
商陆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肚子会成为焦点,她一时无言,这些小朋友的脑洞真大。
宋思慈见她不开口,纠结片刻,还是小心翼翼问:“商陆,你知道祁湛为什么请假吗?”
从开始,商陆就感觉宋思慈和其他学生不同,现在她这样关心祁湛,她更确定那块酒心巧克力是真心给祁湛,不过宋思慈也不像喜欢祁湛,她看到简默那兔崽子,两眼都在发光,显然是喜欢他。
商陆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为什么那么关心祁湛?”
宋思慈一怔,随后左右看了看,凑到商陆耳畔,小声说:“我悄悄告诉你哦,当时祁湛打高二那个学长,其实是为了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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