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业拿上手机拨弄桌子上的袋子,似乎绣丫头来过,他很容易想到是她拿来的,看到里面的“内容”立即不客气了,嘴里依旧没个正形:“咳!您要不要歇口气继续。”
“歇,歇你娘的屁!”
“咳!哈哈哈……”听到老娘这么接地气,连长业没忍住的狂笑。“妈,您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哩!”
“臭小子……”嘴里骂着,连母自己也笑起来。“不跟你扯,今天回不来,猪记得喂一下。你自己吃不吃没关系,别饿着它。”
连长业听着不对味儿,“您啥意思?”
什么叫他可以不吃,不能饿着那头猪?
“它还能杀肉吃,你能干啥,光进不出!”
这编排,嫌弃,拿他和猪说事儿,还有没有点为人基本的良好素质。连长业不服:“妈,您这是人身攻击!我要上诉!”他怎么不出了,打游戏他又不是玩,挣的钱少了点,那也是正紧收入。
他柔软的内心又被伤害了一万点。
“攻的就是你!”连母不跟他扯,再说下去又要浪费话费,她肉疼。
“喂,我还没说完呢。挂这么快!”准备深入探讨一下三观问题,他的一腹学问还没展示,就挂他电话,太扫兴了。
不过看在吃的东西还不赖的面子上,哥今天仁慈一回。不就是猪嘛,好说!
好说那是真的很好说,只是连家众人回来后,一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
米央在空间里睡醒,人又恢复了精神头。她出来去给菜园里的菜插上竹竿,外面路上听得一声吼叫,一头大白猪扇着大耳朵歪七扭八的蹦跶过去,就跟发了羊角风似的,癫狂的一个猛子扎入别人的稻田里。
四周没一会儿来了几个人,他们围在田边说着什么,过了几分钟她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聊着手机,视线扫过来,似乎说着什么兴奋的事,笑得一脸狂傲。
米央与他的视线一触,眉目轻忽下垂。心里一根绒毛划过,细究去已了无踪影。
路上走的连长业扬了扬眉毛,径直走入人群中。
提着水桶米央进去客厅,她喝了一杯水,外面听到连绣喊她。
“怎么了?”米央走出大门,也站上水泥路。
“嘿嘿嘿!”连绣笑得身体乱颤,“等我缓缓……哎呦喂,笑得肚子疼!”
忍了好几下还是想笑,米央转身不想理她了,就听她在后面喊:“别走啊,快看我二哥那逗逼,嘿嘿嘿……大哥他们气冒烟儿了都!”
米央回头正看见三四个人跟那头大白猪斗法,其中有连绣的老公,还有那个男人,不过此时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了。
白猪东钻几下,西蹦两下,高兴了还在水田里滚两滚,甩得四周靠近的人一身一脸的泥巴。庄稼毁了,人也被一头猪遛得各种狼狈。
米央忍不住跟着围观过来的阿姨们笑出声,连绣笑得眼泪含在眼角,两手托着圆滚滚的腰直不起身。
最后那头猪自己折腾累了,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喘粗气,靠过去的人拍它一下,它就嚎一声挪一小寸屁股,就是不肯站起来。而后脑袋往地上一搁,直接无视骚扰打起了小鼾。
赶猪的众人看得哭笑不得,揪的揪猪尾巴,拉的拉猪耳朵。前面拉后面推,费尽了洪荒之力。
事情闹得越来越热闹,村里的老村长得了信儿,跑过来笑得一头白发乱飘。“这年头见过人耍赖的,还是头回见识猪耍赖的!”
陆景西从鼻孔里哼唧道:“不是耍赖,是耍酒疯,您也不知道啊,二哥是个奇人。”能够想到拿好酒去和猪分享的,他这诡异行径不就世上独一份了。反正他就想不到。
闹了满村风雨的罪魁祸首不说话,就用他的眼睛不停的向陆景西展示他眼神的锋利度。
妈/的,好心好意去偷了大哥的一瓶好酒,谁知道这二师兄酒量这么差,差吧也就差吧,它还酒品差。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这猪大爷就从猪栏里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