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晃了下神没想到她就往车玻璃上撞去了,来不及想伸手一捞,事情就这么尴尬了。
他的身体很坦诚的告诉他,他有点想入非非,对着一个不到他肩膀的——唔,团子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可耻的他居然有点暗爽。
再看她垂着脑袋缩着肩膀的可怜相,连长业没良心的内心欢畅。让你丫没事凑过来搅乱老子的生活,受点教训活该!
车上有空调米央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她一直没有回头,哪怕车上的座位慢慢清空,她还是保持着低垂眼睑的姿势。身后的男人像是跟她作对,标杆一样立在她旁边,弄得米央在心里咒骂他变态,祈祷他赶紧到地方下车滚蛋,没想到她到站了他还没下,走出去刚觉得解脱背后也传来咚咚的下车动静。
米央呼出一半的气卡在喉咙口,转头和一双漆黑好看的眼睛四目相对。她送出一半的警告定在半空,愕然了一下撒丫子跑走。
连长业仰着脖颈嘴唇控制不住的开咧。这傻妞,以为他跟踪她?就她这粽子的身材?再自信一点试试。
还敢瞪人,吓不死你!
米央是落荒而逃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是那个晚上的男人。她很想找条缝钻进去,告诉自己都是一场噩梦。不然以后在同一个村总会碰到,想想就头皮发麻。
游魂一样游到家,米央心里乱糟糟的。进门,甩去鞋子她踩着冰凉的地面,赌气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饭也没心思做,一屁股坐在地上跟自己较劲。
羞死了……
要不收拾收拾跑吧,想完她摸了下口袋,还没看赚了多少钱。屋里黑了,这个点上太阳早落山了,不是借着外面的星光,屋里早看不清了。
起身按亮客厅里的大灯,米央把捏在手里的钱捋直,一张一张的点完居然有160多,够她消费小半个月了。攒钱买电脑不难实现了。嘴角弯了弯,她又有了继续在这里住下去的动力。
天气说变就变,夜里忽然起了惊雷,大雨噼噼啪啪下了一夜,又连着两天阴雨阵阵。气温仿佛一夜回到初春,外面凉湿湿的。
米央懒懒的靠在床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很多事要做又提不起兴致来做。就这么懒着懒到了九点多。
一个人好处在这里坏处也凸显了出来,没有足够的自娱精神即便心里不扭曲,也会有那么点消沉。还好,她都习惯了。
刷牙洗脸给自己下面吃,米央把她插好的花用塑料袋子装好,打了伞去给连绣。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上次的话刺激到了连绣,这几天她没来,米央也有些闹不清楚是什么感觉,索性自己走一趟要断那就彻底一点,她不想看着东西睹物思人让自己老是不能安宁。
米央不知道连绣的家在哪里,她极少关注这些。在雨中站了一会儿,看见前面打着伞从站台过来的方脸老人,她走了过去。
“婶婶,打哪里回来呢?”
老人视力不太好,撑了撑眼睛,认清楚人两眼笑成了一条线。“小米啊,我刚从城里回来,我小女儿留我住,哎呦,我惦着家里的事没人看管,坐不住,唉,享不了福的贱骨头。不操心就不对味了!你呢,咋站在雨里呢?”
“哦,我不知道连绣住哪,她东西忘我这儿了。”
老人嘴巴一抿神情严肃道:“那丫头还是丢三落四的毛病!走走走,我指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