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霜看到向瑶，连忙拿脚去提陆蕴的小腿，“哎你宝贝徒弟看到了！快点去解释！”
陆蕴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因为付清霜动作幅度的增大，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身上一丝不一样的魔气。
“你到底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低头问她，呼吸喷洒在付清霜的额前。
付清霜很不满自己现在这种被压制的状态，眼睛一横，语气不善，“我们俩真的没图谋你这破仙府，我要是心里惦记就天打五雷轰行了吧。”
结果没想到她话说完，陆蕴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实在不行我们再拿纸写份协议，你要是还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陆蕴低沉的声音传来，“魔界没有图谋，那就是你们两人关系匪浅，对吧。”
付清霜心里咯噔一下，妈耶，陆蕴这是怀疑自己在他头顶种草地啊，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难怪他这么生气，是她没想到了。
但是这个问题更难解释，这里又没有摄像头，能调出监控来大家坐下看看他们在房间里并没有进行什么动手动脚糟糕行为，于是她只能真诚道，“我真的不喜欢他。”
陆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块阴影，目光深邃，像是要看到付清霜眼底去。付清霜也毫不害怕的与他对视，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他，带着多数女子很少流露出的坦荡和无畏。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付清霜曾经对他说的话。
“仙君，你眼睛真好看，跟天上的星星一样。”
陆蕴不由的眨了眨眼睛，握着她胳膊的手一松。
她的眼睛也很好看，比星星还好看。
正当他这样愣神的时候，付清霜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把袖子往上一拉，哇哇大叫，“啊都被你捏红了！！”
陆蕴收回两只手，站在原地轻声道，“我真的不喜欢她。”
见他同自己说了一样的话，付清霜第一反应有点懵，很快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向瑶。
“我成名早，年轻时难免清高自傲，两次把徒弟丢了，还弄得她没法继续修仙，我心里有愧，自然对她好些，但绝无男女之情。”陆蕴转过身从身旁小橱的抽屉里取出一罐药膏，拉着付清霜在桌前坐下。
付清霜眼珠一转，有些抱歉，“向瑶没法继续修炼的事情我听说了，但那个算是我的锅吧，你也不能什么都揽到你身上去。”
陆蕴抿唇没有说话，付清霜知道他是个内敛的人，因为坐在昆仑仙府监门的位置上，明明年级比别人都小，心思却最重，事事以昆仑仙府为先，稳重识大局，容易自省自责，不惜委屈自己，否则也不会把道侣这么重要的位置随随便便就让她坐。
付清霜看着他给自己涂药的侧脸，严肃的像在炼化什么灵丹妙药，心里忽然一动。
他这样对外去说这件事，也是在帮她开脱，让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是他的错，就不会怪到她头上来了。
只是他的心思藏的太深，连释放善意都不动声色。
她也不说话了，静静地坐在桌前看陆蕴给她上药，天色已暗，他挥挥手点亮房间里的烛火，给他身上笼了一层昏黄的光。
付清霜凑得很近，耳边忽然就传来蔺一桃在厨房里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