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宴瞥了她一眼,用眼神说道,我可没闹,明明是这个人不对劲,为什么要说我闹。
那妇人噘了噘嘴,似乎是觉得无趣,叹了一口气,把手伸到了脑后。
白迟宴立马后退了好几步,以为她要放什么暗器,全身戒备的看着她。
只见那妇人将双手放到了脑后,将手插进了头发里头,一张开始扭曲了起来。
她先是整个额头鼓了起来,然后整张脸都变得空唠唠的,看上去只剩下了一张皮,白迟宴吓得差点没有叫出声来。
这特么的果然不是人,这种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让她碰到。
一旁的慕卿韵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一点情绪都没有。
白迟宴不也管慕卿韵是作何反应,她现在只想离她近一点,毕竟这人不是一般的强,能让自己有点安全感的人就只有她了。
那妇人整的从脸上扒下一张皮来,,露出了一张十分清秀的脸,那人的长发在风中飘舞,夹着雨丝,给人一种清丽而朦胧的感觉。
并且这人白迟宴见过,正是那天从墙头掉下来的沈青凝。
这张脸虽然不怎么起眼,但是那天给白迟宴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她一下子就记住了她。
可是沈青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不是还在雍州府调查嘛。
沈青凝一摘下面具,周围的丫头婆子脸色纷纷变得十分的惨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周围阴风阵阵,白迟宴感觉亭子下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多,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沿上的寒霜一瞬间出现,又顺着阴风的消失然后化成了水,而白迟宴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泡在冷水里,然后又被捞出来,整个人都虚的不行。
那些婆子和丫鬟在阴风消失的时候,都变成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纸人,沈青凝顺手一接,就全拦在了手里,而她身上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了一身。
白迟宴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从前自家的老婆子跟自己提过一个东西,有一类人他们能点石成金,呼风唤雨,但是这些都只是障眼法而已,自家的老婆子称这类人为道士。
她想沈青凝能驱符,又会很多怪术,应该就是属于那一类人的,先前自己还不是很确定,当时叫她沈道长的时候她也没有反驳,现在更是石锤了自己这个想法。
知道真相之后白迟宴有些恼怒,为什么她要故意来吓自己。
亭子外的雨势有些稳定了下来,雨势依旧很大,看这个架势,可能还要下上半天的样子。
白迟宴难得冷着个脸坐在一旁,两个人谁也不理。
沈青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道:“白姑娘,你别生气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白迟宴瞪了她一眼就直接扭过身去,这哪里是什么惊喜,根本就是惊吓好嘛,要是不自己定力足,要不然非得跑出去不可。
沈青凝见她不理自己,又将目光转向了慕卿韵,用唇语问道:“怎么了?”
慕卿韵一贯冷着脸看她,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