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宴猛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将碗递给了她,一时间有些那不准她是想干嘛,毕竟刚才她就十分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这回慕卿韵却没有了任何动作,白迟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她好像没有权利去管什么,这钱是她的,碗也是她套中的,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什么,可是自己的心里就是有一处说不上来的地方,觉得不舒服。
她想走,被忽略的感受十分的不好受,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行动,怎么走。
慕卿韵抬了抬脚准备放他走,可是手上的剑却直逼他的手腕,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嚎叫,那人的手腕溅出两朵碗口大的血花,竟是手筋尽断。
“你!”
那红衣女子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声音中带着隐藏不住的杀气。
却听她用清润如水的声音说道:“带着你的人立马滚。”
慕卿韵如同一颗挺拔的松,屹立在前头,无形中给人一种窒息的压力感,那红发女子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收起了手中的碗转头离去。
走到后头对着两个影子说道:“还不把那个废物给我带走。”
那两个影子尊了一声,将地上的人抬了起来,然后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只有地上的几滩血证明着刚才的事情曾经发生过,慕卿韵将剑收了回来,然后朝白迟宴招了招手向前走去。
白迟宴呼了一口气,然后跟了上去,雪白的雾在空气中打了个转,然后随风消失不见。
“慕姑娘我们现在去哪?”
“去睡觉。”
“我们去哪睡觉啊,我好冷啊,我们能不能不睡在外头。”
“去客栈,不睡在外头。”
白迟宴跟着她,一路走着一路问:“可是我们现在被全城通缉了,要是去客栈会不会被抓住啊?”
虽然她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大不了逃走就是,那些捕快比起自己还是差了那么点。
但是这跑来跑去总归麻烦的紧,白迟宴可不想这样。
慕卿韵没有说话,也不做什么解释,两人走在街上,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不睡觉了,等到天亮了就直接启程继续走,官府要是没有把通缉令给撤了,就找回那番邦小儿杀个痛快。
慕卿韵一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别人要是让她不痛快,那她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她们在一家羊肉店里头坐了下来,白迟宴毫不客气的点了一锅羊肉,这家店的汤头和别家的不一样,据说是祖传的老汤,所以生意异常的火爆,就算是这个点,店里也坐了将近一半的人。
白迟宴端起眼前的浓汤吹了吹,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骨汤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丝毫没有羊肉的膻味,让人喝的停不下来。
反观一旁的慕卿韵,慢条斯理的喝着汤,一点都不见急切:“现在还冷吗?”
慕卿韵问道,她的头微低,看上去像是很专注的在吃东西,若不是白迟宴看着她的嘴动了动,都还以为不是她说的话呢。
“不冷了。”她托着腮回答道,就是有点累,这折腾了一夜,饥寒交迫的,她是铁打的身体,没有什么大关系,但是对于自己的精神,却也是一种摧残。
慕卿韵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是不习惯,又低头尝了一口汤,然后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