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宴立马追了上去,两人又重回了闹市之中,但是经过刚才那一事,人群就变得没有那么密集了起来。
两人也不耽误,现在这里特别的危险,但是如果不回来看看,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是不是这碗的原因。
两人走到波斯商人摆摊的地方,发现刚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地上除了几块破布,哪还剩那些个商人的影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迟宴想了想跑到旁边卖胭脂的小摊上问了问:“刚才那边的波斯商人呢?”
那老板抬头看了一眼说到:“嘿呀,走了有段时间了,该是往前头去了,姑娘你也是来套碗的吗?那根本就套不中,不如看看我这胭脂吧,我这可是上好的胭脂啊……”
白迟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转头走回了慕卿韵身边:“说是早走了,去前头了。”
慕卿韵听闻点了点头,幽深的眸光盯着远处,仿佛在寻找些什么。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暂避风头。”
白迟宴跟在她后头,两人十分低调的走着,谁能想到才刚到申州府就碰上这档子事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天气又冷的了一番,夜里的温度十分的低,风吹的人直哆嗦,在街上人挤人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白迟宴才感觉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刺骨。
不过就算天冷,官府的动作也十分的快,才不过半个时辰,通缉令就贴了起来,两人为了避免麻烦,直接一头扎进了竹林里头,不再公开露面了。
白迟宴窝在树杈上冷静的分析了一番,她们两人前脚才拿到了碗,后脚就被官府发现了,要是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她打死都不信。
本以为今天捡了个大便宜,但是却招来这么个祸事,只能自认倒霉了,白迟宴现在十分的想念和自家师父在山上的日子,两人人围在柴火边取暖,这十几年的寒冬,愣是一点都没有亏待过自己。
可这才下来没有多久,就天天吃苦,怪不得那时候师父总说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想来她老人家的话的确是真的。
慕卿韵在她隔壁的树杈上躺着,气定神闲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冷。
“慕姑娘,你冷不冷啊?”白迟宴冻得嘴唇苍白,勉强稳着身子才不至于从树杈上掉出去,缩手缩脚的样子十分的搞笑。
慕卿韵睁开眼,那目光在白迟宴身上扫视了一圈,她的唇十分的有血色,跟白迟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不会内功吗?”慕卿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似乎给了她一点提醒。
本以为她会立马就领悟,可是白迟宴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天哪,那得多累啊,我就算是冻死也不会用内功的。”
白迟宴打了几个哆嗦,嘴里又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这算是她的一个小毛病,有什么话不喜欢藏着掖着,说出来才觉得畅快,只不过有时候会和别人讲,有时候又是自言自语。
白迟宴勉强翻了个身,上头却飘来一件衣裳,将自己全身都裹住了,白迟宴急忙接好,然后往上扯了扯,看向旁边的慕卿韵,发现她的包裹小了一圈。
她将包裹里的衣裳拿给了自己,自己包裹里头的衣裳能盖的已经盖在身上了,白迟宴刚想开口谢谢她,抬头却看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露给自己的只是一张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