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宴不知道倒在了谁的怀里,大口的穿着粗气,由于这里的空气不新鲜,发到生呛了好几口才止住。
她定睛一看,接着她的人是慕卿韵,一想到刚才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她就感到一阵恶寒,这地方十分不正常,若是自己踏了进去,后果是什么,自己想都不敢想。
“慕姑娘,我给你拖后腿了。”白迟宴看着她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想要辩驳几句自己没有她看到的这么弱,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认错。
的确,在她这么强大的人面前,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逞能,因为没有自己根本就没有可以逞能的资本。
慕卿韵将她扶正,为了以防她再次走失,索性直接牵着她的手走。
原本不长的走廊此刻却变得没有尽头,明明是正午,屋内的光线却暗的几乎让人看不清路,四周窗户不知道怎么的全锁住了。
唯一一点亮光,只有她们住的那间屋子,但是白迟宴知道,那是万万不能进去的。
“慕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迟宴捂着嘴小声的问道。
她紧紧的抓住了慕卿韵的手,再也不敢回头再看一眼,身后的光源仿佛洪水猛兽般令人惧怕。
她跟着慕卿韵,一步一步,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尽头,她把袖子攥在手心里,捂着鼻子,小心的观察着四周。
明明楼梯出口就在眼前,但是一个拐角,确又是另外一条长廊了,白迟宴感觉的到,身后的光源一直都在。
人生好矛盾,光在的地方,不一定是正确的方向,或许隐藏的机会,就在暗处,也或许根本没有机会。
慕卿韵带着白迟宴走了一会,两人依旧是在原地踏步,她停下脚步说到:“太迟了,我们出不去了,现在肯定过了午时了。”
慕卿韵将剑递给了白迟宴,自己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柳条,神情很是戒备。
白迟宴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她看着慕卿韵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两人就这么停在原地,白迟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她也没想出来。
可她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包括慕卿韵的触碰,也让她觉得十分的抵触。
白迟宴的脑子中突然灵光一闪,她的触碰?
可自己以前并不会有这种感觉,她刚才紧张的很,一直没有发现,慕卿韵的手温度低的吓人,好像冰块敷在自己的手上一样。
还有其他地方,似乎也不对劲,她们收拾衣服的时间,绝对不过一盏茶,外头根本就还没有过午时。
白迟宴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她慌乱的向地面张望着,发现慕卿韵的鞋子上头,布满了灰尘,而自己的鞋上头,并没有什么灰尘的迹象。
“你在看什么。”慕卿韵的声音很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这种语气,白迟宴只有在初见她的时候听到过。
她的眼神不带一丝神采,白迟宴挣了挣手,突然有点惧怕和她站在一起。
慕卿韵从来不会主动问她一些什么问题,因为她不屑于知道自己的事情。
“没什么,慕姑娘,你先松开我,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白迟宴又撇了一眼她手上的柳条,发现原本光秃秃的绿色枝干,现在正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暗。
慕卿韵放开了她的手,手上依旧撰着柳条,可也没有要回她的剑。
白迟宴想了想,又将剑递给了她,却听她道:“怎么了,迟宴,你那里不舒服?”
慕卿韵的眼神变得十分的柔和,和之前不同。
白迟宴皱了皱眉,后退了两步。
慕卿韵好似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似的,她一步步的后退,慕卿韵就一步步的接近。
白迟宴抬起一只手,挡在了前面,心里一阵恐慌。
“别过来,你根本不是慕姑娘,你是谁。”
慕卿韵猛的止住了脚步,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竟然也没有否认:“我自认为天衣无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迟宴瘪了瘪嘴笑了笑,伸着手一指:“慕姑娘怎么会穿这么脏的鞋。”
“慕卿韵”:……
“既然你都发现了。”慕卿韵的声音变了一遍,变的十分的粗犷,那张面无表情的开始迅速的干瘪下去。
原本高挑的身材,也不断的收缩。
白迟宴看着眼前的变化的人,直接转身往后跑,后头亦是无止境的长廊,耳边还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别跑了,你跑不了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迟宴不知道为什么,后头的人为什么吃吃不追上来,他是在戏耍自己吗,慕姑娘呢,慕姑娘到底去哪了。
她跑着,裙角擦过布满灰尘的房间,可是衣服怎么样都没有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