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韵开口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从这到忻州府也不过十几天的路程,你守好阁主的消息,等过两天她伤好,我再启程。”
沈青凝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没有从正门走,而是推开了窗户,直接跳了下去,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把青泠玉踹好,慕卿韵关了窗户,防止冷风吹进来让她的病情加剧。
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慕卿韵随手拿了本书,半靠在床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翻开书页。
“簪花撵酒为谁”
……
“俊俏小生”
……
“红颜劫”
……
慕卿韵捏了捏眉心,将书合上,这些题目真是让人一点看下去的欲望都没有,忽而瞥见床头的人。
她秀气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眉头紧锁,脸色十分的苍白,牙关紧闭,似乎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慕卿韵的眸暗了暗,想起沈青凝说她没什么大碍,或许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便随手扯起一旁的被子,往她脸上盖去,美名其曰,眼不见心不烦。
放下话本,揉了揉眉心,慕卿韵一夜未眠,感觉有些疲倦,便靠着床低头开始小憩。
她不敢太放松,生怕仇家亦或是昨夜的人找上门来,一直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一觉就到了夜半,白迟宴口渴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摸索着想下床,突然摸到一个圆滚滚的长条东西。
白迟宴迷糊的捏了捏,那“东西”似乎被捏的不舒服就抽了一下,或许是这感觉太明显,白迟宴一下子就惊醒了。
立马伸出手先发制人道:“你是谁?”
顿了一下,面前传来一个好听的嗤笑:“如果,白姑娘还想要你这只手的话,就请立刻把它从我脖子上移开。”
白迟宴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的伸回手:“原来是慕姑娘,你可吓死我了,怎么一声不吭的坐在我床头。”
慕卿韵皮笑肉不笑的嗤了一声,心中有个忍不住想逗她的念头不断的上升。
“不是我,还能有谁?”最终,那些嘲讽的话没有出口,化作一句疑问结束了话题。
只不过白迟宴口渴的厉害,没有听她说就直接走到桌前喝水去了,似乎睡了一觉身体好了很多,竟也能下床走路了,丝毫没有先前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