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咂嘴，被口里残余的酒香勾起了瘾头，便把剩下半坛子荷香蕊喝了。
司河带着几分相当明显的渴望看着她。
慕春举了举坛子，“你想喝吗？”
司河摇头，“我不喝。”
“那你眼巴巴的看着我做什么呀？”
司河犹豫了一瞬，依旧诚实的回答了：“我……我还想亲。”
“哦。”慕春干巴巴的应了一句，她面色红润，说不上是酒劲上涌，还是给羞的。
“等我喝完吧，刚刚亲得太厉害，现在都口渴了。”
司河焦灼的干等着。
两人身上还是湿的，被浸透的衣裳很贴身，将身形勾勒得纤毫毕现。
司河喉头动了动，一脸正派道：“湿衣裳穿着不好，我给你烤烤？”
慕春顿了顿，看了眼他同样湿透的衣裳，领口有点开，露出半截锁骨。
她喝了口酒，借着吞酒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居心。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自己能用内力烘干。
所谓用内力烘干，就是运功于全身，使身|体发热，把水汽烤干。
只是一般没人愿意费那个劲儿，因为实在太耗损内力了，反正习武之人筋骨强健，穿件湿衣裳屁事都没有。
更何况这还是在夏日。
司河身上散发着热气，周围飘着蒸腾起来的白雾，他的怀里就是慕春。
热气从一个人的身|体传到另一个紧贴着的身|体，但他们真的是很正直的在烤衣服。
白雾掩盖了表情，慕春把脸凑在司河的颈窝，融融暖意从那里钻出来，蹿进她的鼻腔。
快乐感压倒了羞耻。
她开始后悔自己以前太要脸。
才亲了两回嘴，她就开始渴望整具身躯了。
我厚颜无耻，但……
罢了，还是不说了。
可以想，但不能说。
衣裳很快被烘干，但慕春赖着没动，依旧躺在那滚烫的怀抱中。
司河张了张嘴，觉得现在再催是不是有点猴急。
毕竟他已经催过一回了。
慕春善解人意道：“亲吗？”
“亲。”
啊，是莲子味的。
慕春心想：他刚刚吃了莲子？
幸好这回记得去了芯。
好香啊。
又是一刻钟。
慕春缓气。
见司河又要凑过来，她忙拦住。
“不用了。”
司河有点儿委屈，“你不喜欢莲子味？”
“喜欢，但是你是不是亲累了？”慕春充满暗示意味的看着他。
“没有。”
好耿直的回答。
司河的闭气功夫比慕春好，他在睡菩萨公孙师叔那里学了水息功，虽然不比师叔精妙，但也能好久不换气。
他琢磨着小春是不是憋累了。
要不传封信回去，问问师叔能否将水息功教给小春？这门功夫练至大成可以闭气三个月呢。
到时候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他越想越觉得该这么干。
但慕春幽幽出声：“我的嘴已经肿了。”
司河低头，震惊的发现：真的肿了！
嘴唇红润润的，像涂了层胭脂，带着丝水光，看起来像清艳的水芙蓉，又软又甜。
想亲。
但他强行忍耐住，“我给你上药。”
“又没破皮，上什么药？”慕春拒绝了。
司河盯着她的唇，又心痛，又渴望。
慕春有点儿心累，但她是那种经得起诱惑的人吗？
她不是。
“想亲就亲吧。”她很大方的。
“真的？”司河眼睛瞬间就亮了。
慕春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俩以后过日子肯定特别省蜡烛。
“真的。”
可事到临头，司河又心疼起来，“你的嘴已经肿了。”
慕春贴心的为他找借口：“这是我想亲的。”
“好吧。”司河下定决心，许诺道，“我就轻轻的蹭蹭，不舔。”
……
许久之后。
慕春叹息：“上药吧。”
司河非常羞愧非常内疚，“都是我不好，怪我没忍住。”
慕春安慰他：“不怪你，是我先伸的舌头。”
“不，怪我。”
“怪我。”
……
慕春终止了这段争抢责任的争执，“别吵了，先上药，你也上。”
“嗯？”
“你的嘴皮也破了。”
司河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询问道：“下回想试什么味儿的？”
慕春认真想了想，“甜的吧。”
“那我吃了糖来亲你，咱们那儿还有很多藕糖，你喜欢吗？”
喜不喜欢先不说，关键这个“多”是真的挺多，足足两麻袋呢。
慕春看着他明亮而期待的笑容，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