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
皇瑜低着头，浑身一震，忍不住的扬起唇角，低低笑出声，肩膀颤抖，笑声越来越大。
侍女松了一口气，只听主子笑了快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停歇。
“你，你先出去。”皇瑜笑得气息不稳，抬起头来，一手抹去眼角泪珠。
侍女转身出了书房，只留白千御，有些担忧的看着皇瑜。
“太太。”皇瑜笑得脸泛潮红，假似无意发问，“假如我变个模样，你还能认出我来吗？”
白千御点头。
“若是我变丑了，修为尽失，什么都没了呢？”
这好像是在下玩过的。
白千御摇头，凑上前去，细细感知皇瑜的气息。
和之前不大一样，以前皇瑜身上有慕玄霜的气息，自从心魔破除后，皇瑜的气息与慕玄霜的气息诡异的融合，或者说，这两股气息本就属于一个人。
相较之下，慕玄霜的气息显然更为霸道，至少比皇瑜强势一倍，这种相融又对抗的感觉，十分奇妙。
“真的，太太。”皇瑜扶住白千御肩膀，笑得极丑，睫毛上还带有泪光，“有那么一天，你或许在垃圾边看到一乞丐，身上混杂三四种不同的气息，他看都不敢看你，或许还要躲着你，但他确实是我呢？”
“那我……”白千御想了想，“先找条链子把你栓起来，免得你跑了。”
皇瑜笑的惊天动地，摸了摸白千御的头，“我胡乱说的。”
“然后我给你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吃饱喝足，再想办法替你恢复修为，如果恢复不了，我就陪你修炼。”白千御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算。
“你还当真了。”皇瑜笑着低头，隐藏眼中情绪。
“因为你现在身上就有两种气息啊。”白千御抬眼看着皇瑜，笑容纯净。
“慕哥哥，还有你，我分辨得出来。”
皇瑜愣了片刻，看着白千御平静的眼神，偏头躲开。
“我只是失忆，不是傻。”白千御小小叹了口气，眼神幽怨，“你们有事一直瞒着我。”
“我可以不叫你尊主吗？”皇瑜转过头来微笑，眼里的情绪白千御以前见过。
在囚犯身上，在遭受各种折磨，卸下他所有坚持后，要坦白的眼神。
“我不记得什么尊主。”白千御牵起皇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声音温柔，还带着几分甜意，“我只记得，我是你的太太。”
皇瑜深吸了口气，抱住眼前人，在白千御耳边，缓缓出声。
“首先，我身上的气息，是三种。”
“有几个人，太太需要见一下。”
……
×
“姐，你发达了！”年轻的男子身着青袍，腰间系着一块上书“衞靈”的牌子，在女子身后，激动的手舞足蹈。
“林恒，多大的人了，稳重些！”女子坐在梳妆台前，不满的剜了一眼自家小弟，心事重重的拿起一青色水滴样耳坠来，在耳垂比对。
“谁不知道苍宿界的第一富贵公子，把宠妾全驱走了，只留你一人独宠！”林恒在屋中走来走去，兴奋的心情难以平复。
“等你什么时候为皇瑜诞下孩儿，那你就是母凭子贵，到时候他的财产……”
“闭嘴。”林媛媛不满的瞪了眼林恒，“说什么呢？”
“是是是，我不该说，打嘴打嘴！”林恒装模作样拍了几下自己，谄媚的靠近林媛媛，“姐，你也知道，家里人都不要我了，只有你还把我当弟弟，给我灵石，助我修炼。”
“直说。”林媛媛懒得与林恒虚伪。
“你都被皇瑜独宠了，他肯定给了你不少好东西，我前几日因为顶撞了队长，被罚了灵石，所以……”林恒讨好的看着林媛媛，意思不明而喻。
“我早跟你说了，不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林媛媛蹙眉，“当年你为什么被赶出家门，你忘了吗？”
“姐，好姐姐，我知错了。”林恒卖起可怜。
“算了。”林媛媛叹了口气，“算你小子命好。”
林恒眼睛一亮，伸出手来。
林媛媛眼底闪过几些厌恶鄙夷，拍去林恒的手，“没有灵石，只有一差事。”
林恒脸色变了变，“姐，你连一块灵石都不愿白给我，还要我去干活！”
“呵。”林媛媛冷笑一声，“愿不愿接这份差事随你，亏我还在大人那吹枕头风，全白瞎了。”
林恒一个激灵，赶忙蹲下-身，“皇瑜公子的差事？我接，我接！”
“算了，我看你也懒得干活。”林媛媛欲擒故纵，对林恒翻了个白眼。
“好姐姐，我这不是平日里太累了嘛。皇瑜公子的差事，听说一向油水都足，若是能攀上些关系那就再好不过。”
看林恒迫不及待的表情，林媛媛眼神复杂，“既然你自愿去做，那我给你透漏些消息。”
林恒频频点头，脸上的贪婪怎么也掩饰不住。
“大人前些日子买了只九尾狐，十分宝贝。大人看其他人的灵宠都有佑带，就想着给那只九尾狐也弄一条。”林媛媛说着，眼中忍不住流露许些慕意。
“可是……”林恒有些为难，“我虽在考核处，但真的没法偷佑带出来，九灵宗每一条佑带都保管的极好，上面还有独一无二的标记……”
“谁让你偷了？”林媛媛微嗔，“大人想要什么没有？用得着你去偷条佑带？”
“那……”林恒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人只是让你在考核中，多多照顾那只九尾狐而已，免得小祖宗受委屈。”林媛媛故意放松语气，好让林恒信以为真。
“这没问题！”林恒拍胸脯保证，“那报酬……”
“只要那九尾狐带着佑带安全回来，有你的好处，你也知道大人出手阔绰，定能让你好好潇洒一阵，干的好了，保不定还想见见你。”林媛媛使了个眼色，其中深意，不用多说。
林恒心中大喜，急忙询问，“那九尾，不，小祖宗什么时候去参加考核？”
林媛媛款款一笑，“就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