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舍动了动眼珠子,道:“没有。”
“上次明明摘下来了呀。”汪望说:“上节目的时候会把钥匙给你吗?”
秦舍摇摇头,惜字如金:“不用钥匙。”
汪望:“?”
他不是很理解。
秦舍见他一副十分困惑的样子,就演示给他看。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抓上脸边,微微使力,咔一声,俩锁中间齐刷刷裂开了条缝,他把口罩摘下来,说:“这样就可以了。”
汪望:“……”
敢情您是硬掰下来的啊!!!那这个口罩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啊!!
秦舍淡然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小铁锁,然后攥住裂开一条缝的锁,再那么一掰,整个裂成了几半。他再把新的锁挂上去,重新戴回脸上,手脚那是一个麻利,看的汪望目瞪口呆。
“不戴的话,他会说。”秦舍稍稍皱了皱眉:“很烦。”
因为这个微小的动作,秦舍的脸竟骤然生动了起来,终于带上了点人性化的色彩。汪望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沟通,还是能说几句话的。
……要是能打消掉他罪恶的念头,能好好相处就最好了!
犬类天性热情,汪望摇了摇脑袋,又开始小心翼翼找下一个话题:“我们之前见过、你记得吗?”
“嗯。”秦舍应。
“那个时候我也戴着耳罩,”汪望没话找话:“因为耳朵没有分化好,就很麻烦……你全都分化好了吗?”
秦舍摇头:“没有。”
“那你是什么地方?”汪望叹气道:“真希望快点能分化好呀,我老是这样会让人觉得是变态的。”
秦舍偏过头来,又开始掰自己脸上的锁,把汪望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三步:“干、干什么?”
秦舍把锁掰了,露出那张白皙的好看脸蛋,对着他张了张嘴。
蛇类尖锐的獠牙一闪而过,艳红蛇信窜了出来,在汪望眼前虚晃一圈,轻轻撩了撩他的下巴,又呲溜收了回去。
汪望抹掉下巴上的口水,战战兢兢道:“大家都以为那个是虎牙呢……”
他的那两颗牙齿也尖尖的,但是没有秦舍那么尖,也没有秦舍那么长。
秦舍闷闷说:“奶味。”
“啊、啊?”汪望连忙闻自己衣服,脸有些涨红:“出来的时候喝了奶昔……”
他动作停住了,望着秦舍,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嗅觉没有分化好啊。毕竟蛇的话,嗅觉由舌头产生,秦舍的鼻子应该是闻不到味道的。
汪望问:“还有吗?”
秦舍是不久前刚刚化形的,应该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分化好吧……他当初也是嗅觉没分化好,但是和秦舍不太一样,他的嗅觉太灵敏了,好几次差点在公共厕所里头被臭晕过去。
秦舍钝钝地点点头。
汪望有些好奇:“是什么啊?”
“我有两个。”秦舍问:“你也要看吗?”
“什么有两个呀?”汪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啊。”
秦舍说:“哦。”
他把手往下伸,搭在裤腰带上,开始费劲地解皮带扣,后未果,直接暴力拆迁,把金属的皮带扣也给拆成了两截,自顾自往下扯裤子。
汪望刚打了个喷嚏,回头一看,这妖已经露出来半截胯了,登时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上手就把裤子往上拽,一边拽一边嚷嚷:“你、你你干什么啊啊啊啊!!!”
秦舍慢吞吞道:“你要看啊。”
“我不看!!”汪望脸上像挤了番茄酱,红成一坨,费劲把裤子往上提溜,再去扯那皮带,结果发现皮带可怜地躺在地上,拦腰断开,顿时一紧张,又把裤子往上扯了点。
“不要扯。”秦舍跟他说:“好痛。”
“对不起……但是你快拉着啊!”汪望心急如焚:“快掉了!”
秦舍遂慢吞吞往上提裤子。
早不来晚不来,那辆保姆车这个时候来了,后座上还坐着那个受尽欺压的绵羊精,一拉下车窗,就见着汪望以一种将近投怀送抱的方式把自己褥在秦舍怀里,双手扯着人裤腰带不放;秦舍倒也不惊不乍,就站着给人这么搂着,蛇信子刚收回去。
汪望见车来了,一脸彷徨收回了手。
“晚了。”身材娇小的绵羊精小姐冷酷无情道:“小汪,你和小……你和秦舍,这关系不是很好嘛。”
汪望:“……!”
秦舍扯着裤腰带,遂点头:“嗯,还不错。”
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