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还挺多。
杨晏看着顾既明,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他耳垂上的耳洞都已经愈合了。
这个举动稍微引起了顾既明的注意,他还特地凑到杨晏耳朵边上去看:“你是不是也打过耳洞?”
“没有。”杨晏想要用干净利落的拒绝来堵住顾既明的嘴。
可惜没堵住:“你绝对打过吧!”
顾既明说。
说你妈呢。
杨晏想爆粗口。
但他守住了自己素养的底线:“行吧行吧,我也打过,而且比你还多一个。”
顾既明:“……”
“多一个?!”
顾既明TOP癌的报警铃已经响了,但杨晏这么说左右横竖也没错,确实多一个。
所以,顾既明就更难受了。
浑身难受,难受到想要立刻就要跑回纹身店,立马叫他们给自己的左耳再打个耳洞。
可惜得上课。
话题还没结束,铃声响了。
顾既明没管铃声,这节政治课,九班不走班,大家都在自己原来的位子上。
顾既明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打耳洞啊?”
顾既明继续凑上前。
他总觉得杨晏打的耳洞还是五角星形的,很奇特,和别人不一样。
想仔细观察一下。
想打就打呗,哪这么多为什么。
杨晏还没来得及回,政治老师已经抱着新辅导书走进来教室,她第一个叫的就是杨晏,因为九班的大部分同学里,她就认识一个杨晏,杨晏高一时是她的政治课代表。
“杨晏,来帮我分发一下辅导书。”
杨晏在听到名字的瞬间,就立刻回头。
顾既明都还没反应过来,他还想着再上前一点点。
他没估算好自己和杨晏之间的安全距离,离得很近,转过头,在呼吸间,顾既明的呼吸就轻柔地喷在了杨晏的后颈上。
有什么柔软而干燥的东西就这样轻轻地贴在了杨晏的耳垂上,交错而已,一触即分。
杨晏浑身上下都敏感,他没告诉顾既明,他也属于那种在耳垂处还触觉神经丰富的少数人。
能打耳钉,已经证明了他当年对叛逆的一片赤诚之心。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杨晏浑身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只看到顾既明这个呆子也正一脸茫然的拉开距离。
三
二
一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两人的脸,在同一时间爆红。
杨晏什么也没说,只是捂着耳朵面无表情地上完了整节政治课。
不用照镜子,杨晏都知道,他的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捏起来还有点不争气的烫。
真讨厌。
相较之下,顾既明就很值得让人羡慕了,不愧是标准渣男脸,他就连到底有没有脸红都很难看出来。
只有顾既明他自己知道。
他的心砰砰砰砰地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