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被爱情滋.润过的小脸红扑扑的。”
她忽然凑近了打量阮年年,夸张地惊呼:“年年,你嘴巴怎么破了?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咬到了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何止是破了,都肿.了呢。
红润润粉嘟嘟的,看着可馋.人了。
促狭一笑:“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药膏擦擦?看这肿的,啧啧,可怜哟。”
王迪坐在床上翘着兰花指在擦指甲油,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贱兮兮地接了一句:“擦什么药膏,说不定是被哪个小帅哥给亲的。”
说完自个儿先噗呲一声笑倒在床上。
看来她的斩男色口红没有浪费。
不仅没有浪费,而且还超常发挥了。
臊死人了!
都怪裴朗,亲就亲,亲那么重干嘛。
心里甜蜜地埋怨,阮年年羞得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蹭的一下从凳子上坐起来,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露出来又急又羞:“没破,你们看错了。我要去洗漱了。”
“干嘛呢干嘛呢,干嘛欺负我们年年?”宿舍门被一只脚暴力地踢开,撞到墙上发出哐的一声响,震下一地灰尘。
收回踹出去的脚,微胖的宿舍长抱着厚厚的几本书从外面走进,斜眼看屋里的人,“还关门?”
她哼哼两声,把书放到书柜上摆好,转身一把拉过阮年年,笑眯眯的,“来来来,年年跟我们说说你们今天晚上去哪里玩了,让我们这些单身狗也感受一下和男朋友约会的甜蜜感觉。”
上铺的王迪闻言拿过一课糖丢她,不乐意了:“去去去,谁是狗,我这么貌美如花,怎么也得是一朵不堪暴风雨蹂.躏的娇花。”
还娇花呢,霸.王花还差不多。
宿舍长背对着她做出一个鬼脸。
王迪语气阴森森的:“张崔丽,你是不是对我说的话有意见?”
别以为用后脑勺对着她,自己就看不出来她的小动作了。
人在江湖飘,想要站的正走的稳,最重要的是要有骨气。敢做就要敢当,这才是新世纪年轻人的担当。
更何况她们是Q大的高材生,更要有这个思想觉悟。
宿舍长硬气不过一分钟,立马认怂。
“不敢不敢,没有意见,嘿嘿。”
毕竟有一句老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王迪傲娇地哼了一声,每天晚上都要看一场免费闹剧的王娟抓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嗑着。
阮年年趁机拿过洗漱用品钻进卫生间。
她把帕子用卸妆水打湿,一点一点地把脸上的妆容卸掉。
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裴朗:我到宿舍了。】
阮年年想起刚刚臊得恨不得躲进地缝里的自己,心里一阵恍惚,等她回过神来,一条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阮年年:都怪你。
她吓了一条,手忙脚乱想要把消息撤回,却已经晚了,裴朗的消息几乎是立马就回了过来。
裴朗:?
裴朗:嗯,都怪我。
裴朗:晚上早点睡,男朋友明天给你带早餐。
阮年年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很慢很慢地在输入框里敲下:好,明天见。
晚上十点五十分,Q大宿舍楼准时熄灯,阮年年躺在床上,清楚地看到有明亮的月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明目张胆洒进宿舍,在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银色的印记。
像极了她在小树林里抬头望见的那一轮明月。
于是她便安了心,唇边含着甜蜜的微笑,在心里无声地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