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袖月说:“之前这附近的松鼠来我家偷吃东西,被我逮到了。它说……因为老前辈您把附近的松子都吃了,它们没得吃,这才冒着危险来到人住的地方找吃的。”
偓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怪不得一直有松鼠跟着我打转。好吧,我既然吃了它们过冬的粮食,就还给它们一些。”
他说着伸手折了一根松枝插在地上。沈袖月就见松枝迅速地生根发芽,越长越大,长成一人多高的松树才停下来。新长出来的树上挂满了累累的松果,结着饱满的松子。跟这颗树搭着枝的树也迅速长出了松果,就这样一而十,十而百,没过片刻,整个林子中都结满了松果。
松鼠们兴奋的不得了,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树林成了它们的乐园。
沈袖月也被那种丰收的气氛感染了,不觉间露出笑容。等她收回目光时,发现偓佺已经消失了。
沈袖月低头端详手里的乌金杵,长期使用让它表面泛着一层乌光,拿在手上很有些分量。云海升说:“你想把它变成什么笔?”
沈袖月想了一下,说:“还是铅笔用着顺手,速写快啊。一头是尖的,遇上危险还能当武器戳人。你觉得怎么样?”
云海升觉得有些突破想象,不过法器也得与时俱进,变根铅笔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说:“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好了。”
沈袖月便攥着乌金杵,凝神道:“变根铅笔来,要2B的。”
乌金杵憋了半天,委屈地变成了一根铅笔,然而周身弥漫着王霸之气,一看就跟一般的铅笔不一样。
云海升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以后还要画符,也得习惯用毛笔才行。”
沈袖月觉得有道理,于是迎风一招,道:“变个毛笔。”
乌金杵这回变得十分流畅,一根紫毫笔带着潇洒的气势,一道乌光从笔杆上流过,灵气充沛,一看就不是凡品。
沈袖月觉得挺有趣的,试探道:“还能变什么,油画笔能变吗?”
乌金杵沉默着没动,云海升说:“它可能是没见过油画笔长什么样,搜个百科给它看看?”
沈袖月搓了搓手,说:“算了吧,回家再慢慢调/教。这么好的东西,万一被别人惦记上就麻烦了。”
她把笔收进包里,忽然听见前头树林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个保镖走了过来,跟两人打了个照面。不是别人,正是扬言要跟沈家抢招牌的李秋为。
沈袖月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扯了云海升一下,说:“赶紧走。”
李秋为已经出声道:“真巧了,两位怎么也在这里?”
沈袖月冷淡地说:“我们俩出来散步啊,你来干什么?”
李秋为喔了一声,感觉这个小姑娘浑身是刺,转而跟云海升说:“我感到这附近灵气充沛,便过来瞧一瞧。两位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来的吗?”
云海升淡然道:“我们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觉得天气好,出来走一走而已。”
沈袖月夫唱妇随地挽起云海升的手臂,说:“是啊,我们是出来谈恋爱的。怎么,你没有对象可以带出来吗?”
李秋为沉默了片刻,说:“在下专注修行,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沈袖月同情地看着他,说:“那好吧。我们要回家吃饭了,再见。”
她说着要走,李秋为忽然迈步抢在了她前面,说:“等等,沈姑娘身上似乎有股不同寻常的灵气,请问是何缘故?”
沈袖月生怕他来抢自己的法宝,扬眉道:“我自己读书修行,练气修来的,怎么,你嫉妒啊?”
李秋为凝视着她,微微一笑,并不相信。
沈袖月心里不太舒服,下意识捂着包,往后退了半步。李秋为闭上了眼,显然又在用阴视能力检查她包里藏的东西——钱包、钥匙、口红、还有一支笔。
那支笔上弥漫着淡淡的灵气,有些与众不同。这时候他的阴视被打断了,云海升挡在沈袖月身前,说:“干什么呢李兄,女孩子的包也看的这么仔细,你是安检吗?”
沈袖月噗嗤一声笑了,故意说:“这个人长着一双X光眼,没事就喜欢偷窥别人。咱们赶紧走,别被他看光了。”
她说着拉起云海升就走,李秋为心里虽然气恼,却又碍于自己打不过她男人,只能暂且忍耐。
那保镖看着两人走远了,说:“家主,那小姑娘身上确实有股不同寻常的灵力,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李秋为漠然道:“不放能怎么办?打不过,再好的东西也抢不到手啊。”
保镖知道云海升不好对付,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李秋为冷笑了一下,说:“那丫头除了牙尖嘴利,没有别的本事。再好的东西在她手里也是牛嚼牡丹,发挥不了三成作用。权且寄放在她那儿吧,等以后时机到了,咱们连她整个沈家都端了,什么东西不都是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