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撑住了门口,拦住了李秋为。
李秋为今天本来就是吃绝户的,欺负的就是沈家只有沈袖月一个女人,没想到她还偷偷地养了个男人给她撑腰。
李秋为一把扯下蒙眼布,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沈袖月看见云海升的一瞬间,顿时感觉得救了。他平日里虽然高冷,关键时刻却能及时出现,让她很感动。
沈袖月过去挽住云海升的手臂,傲然道:“这是我师兄,也是我老公。我们沈氏一脉现在是他当家,你有什么话跟他说。”
云海升平静地看着他,说:“我叫云海升,是她的丈夫。您有事吗?”
沈袖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甜的不得了。他还是头一次承认是她的丈夫,就算只是唬外人的,也让她觉得特别幸福。
李秋为欺负人家媳妇被当场逮住了,不免心虚气短。他感觉到这个青年的身上有股强大的气场,超越了一般修真者的能力。他觉得十分奇怪,伸出手道:“一场误会。我叫李秋为,是李氏易学的当家人。”
云海升跟他把手握在了一起,感到一股力量从对方的手心里发出来,一触即退。
李秋为在试探云海升的能力,然而那股力量就像一条小河流入了大海,完全消失在里头,没有任何反馈的机会,甚至还有被吸纳更多真元的可能性。
李秋为感到了一阵寒意,觉得这人虽然年轻,能力却深不可测。他忍不住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男人,想看出他的底细。
云海升的神情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他说:“阁下远来是客,去客厅喝茶吧。”
李秋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再捋虎须,说:“不必了,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见,告辞。”
他说着带着司机往外走,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沈袖月开心的不得了,扬声道:“这就走了啊,不送!”
沈袖月看着李秋为的车开走了,这才回来。云海升把那块匾从床底下掏出来,解开棉布包,要重新挂回去。沈袖月说:“干嘛,那人要是再回来怎么办?”
云海升淡定地说:“怕他做什么,他来了你喊我。”
沈袖月想起他为自己解了围,说:“刚才多亏你帮忙,谢谢。”
云海升说:“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都安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看对方,仿佛产生了某种默契。
沈袖月没提他说是自己丈夫的事,毕竟事急从权。自己虽然整天叫他相公,一旦他承认了,两个人居然都有些难为情。
沈袖月转移了话题,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困难?”
云海升指了一下她腰上挂着的玉佩,说:“你的状态,通过它我都能感觉得到。”
沈袖月觉得他其实挺在乎自己的,心里甜甜的。云海升把匾额放在桌子上,伸手掸去了上面的土,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沈袖月觉得李秋为既然惦记上了这块牌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算她运气好,以后云海升未必每次都能及时赶到。她陷入了沉默,似乎也很为难。
这块匾额代表的是爷爷的脸面,她不想让他老人家一生的努力付诸东流。
沈袖月迟疑了一下,认真地说:“我不想把它让出去。我……我打算继承沈家的玄学事业,做出些成绩来,好正大光明地留住这块匾。”
云海升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扬起一边眉毛,似乎觉得这话有点好笑似的。沈袖月觉得他在小瞧自己,不开心地说:“你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云海升便笑了,朝这边走过来。沈袖月被他逼得往后退了半步,坐在了椅子上。她抬头看着云海升,怀疑他要给自己来个椅咚。
然而云海升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替老沈家愁得慌。
他说:“想法很好,但你有这个能力吗?”
沈袖月有些气馁,说不出话来。
云海升冷酷无情地说:“做这一行的都得有些天赋。你是天生就有异能,还是擅长术数推演?”
沈袖月越发答不上来,心里却一阵难过,后悔当初没跟着爷爷好好学点本事。
她说:“那我从头开始好好学嘛,你来不来帮我?”
云海升没说话,沈袖月知道他本领高强,跟着他学准没错。她发挥缠人功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云老师,你懂那么多,教教我嘛。”
她去拉云海升的手,云海升把手往身后一背,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他冷淡地说:“我教人很严格的,你可别后悔。”
沈袖月没想到他居然肯答应,心中大喜,连忙说:“不会不会,尽管鞭挞我。我一定好好学习,绝不给你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