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牌上写着:不可以。
乔队是一个玩战术的人,对现在这个情况,他觉得细默无声的处理最好。他买了一个新的耳机,如果宫御没那个意思,看到他有新耳机了就不会纠结。如果他有,看到这个新耳机就应该看懂乔嘉树拒绝的答案了。
只是宫御背对着他,乔嘉树不能立刻解读宫御的反馈信息。
宫御始终没有对乔嘉树的新耳机做出什么评价。直到王琥从门外进来叫乔嘉树,说要和他总归一下上一场的情况。刘不凡拿着手机想问乔队要耳机链接时没找到人,就来问宫御:“我发现有新款的,御神,你用的是哪个?”
摆弄着耳机的宫御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抬起头对着翻手机的刘不凡说:“和我对练一下雁刀?”
刘不凡哦了一声,丢下手机和宫御开练习场去了。练完雁刀,又叫上其他队友去韩服开了组队练习。之后又是复盘分析,重新演练一直到半夜,刘不凡就把要买耳机的事情给忘了。
到下周三比赛回宾馆的路上,刘不凡的脑壳儿忽然想起这事了。
“乔队,你那耳机带着么?车上给我试试呗……”
乔嘉树心想你可以找你的御神借。
正巧宫御在他后边说:“借他吧,我的可以给你用。”
乔嘉树猛地看他,眼神里写着:你的怎么不给他用?
宫御微微一笑,对刘不凡说:“新旧款就区别,新款音质比较好。”
刘不凡拍了拍大腿说:“那我要试试音质,我睡不久,喜欢听歌。”
“……”乔嘉树还能说什么,只能把耳机借给刘不凡了。
宫御很满意,从脖子上摘下耳机慢悠悠地扣在乔嘉树的脑袋上,语气是明显的愉悦,他说:“和你说了,不用买的。”
乔嘉树简直要被气笑,一时想不出什么有力回击的话来,反问:“一个耳机,劳你这么费心?”
宫御觉得这话不对,他纠正乔嘉树:“我没有费心的。”
言下之意,是你比较费心。
乔嘉树深吸一口气,不想理他,甩手就走。结果被宫御扯着手臂又拉回来。宫御给他整理好头发,把挂歪的耳机重新戴好,才放手示意他可以上车了。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乔嘉树上了车根本不想理宫御,坐得离他远远的。其他人不明就里,还奇怪:“乔队怎么坐那么后面?”
宫御微笑着替他解释:“累了,后面比较宽敞。”
众人颇觉有理,都坐得离乔队远了一点,坚决不打扰队长休息。
被迫不被打扰的乔队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抱着手臂在后座愤愤。他被宫御这虚晃一招给点懵了,又懵又气。难道耳机这个坎就这么梗在这儿,过不去了?乔嘉树觉得不行。以后比赛结束他决定不补眠了,大不了晚上早点睡。
乔队想得很好,然后他就睡着了。
宫御看他睡着了,走过来替乔队拉好遮光的帘子,然后坐在他身边,拿出手机继续看他的解压沙雕视频。
御神对乔队用自己耳机这件事上很执着。找不到刘不凡这样天真可爱的队友打幌子,他甚至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要试试新耳机的功能,和乔嘉树交换耳机来用。
出于那样一点小心思,两个人用同一款耳机,乔嘉树就觉得别扭。强调两人的一致,又强调与别人的不同,这是情侣才做的事情。
但在其他事情上,宫御似乎没有那么坚持。或者说做得不露声色,不见痕迹,没有那般触碰界限。如果说要判定一个标准,那就是在李妈妈心细周到上再多一点点。这一点点过于细微,若非乔嘉树对此防备缜密些,真的看不出来。
耳机的坚持终于在最粗心大意的刘不凡调侃着喊出“哇,队长御神,你俩戴情侣机吗”这句话时结束了胶着。乔嘉树终于放弃和宫御抬杠,心想如果宫御不跨过那条线,耳机不耳机的,也就随他去了。
坚持那条不过界的线,只要够坚持宫御想明白了,自然万事顺遂。两个人就还能是好朋友,好队友一样自然愉悦的相处。
这是乔嘉树的想法。
不过他千算万算,唯独忘了去问宫御愿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御神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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