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见了现在的你,不会起贼心?
秦焕焕嘴唇动了动,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焕姐姐,你去看看母亲吧!我怕她担心。”
秦焕焕抬头敲了敲孟婉瑜的额头:“小丫头,你到底是怕夫人担心,还是想和你的景哥哥独处?”
闻言,孟婉瑜的双颊一下就红了。
确实她也有点小私心。
但也是真的怕母亲担心。
“万一我走了,他欺负你怎么办?”
“那焕姐姐你会功夫吗?打得过他吗?”
秦焕焕摇头。
除非他躺下不还手,自己就有可能打得过。
“所以你看,他要真有坏心,你在也没用。”
“那……我去看看夫人,然后带两个帮手回来,咱们出府时不是带了几个下人吗?好像有两个会拳脚的。”
秦焕焕说着就转身出门,边走边喊着:“你等我,别轻举妄动,我很快就回来。”
她离开后,孟婉瑜转身榻上的人,抬手摸了摸慕景的额头,还是很烫,手掌心也烫。
难道宋遇白给的药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开始有一丝慌张,景哥哥吃了不会有事吧!
以前自己受凉发热丝,母亲都会先给自己去热气,这样第二天起身就会好了。
孟婉瑜想到自己刚刚想解开慕景的长衫散热时,被打断了,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将他的长衫微微敞开。
又将他额头上的汗擦了擦,转身又倒了一杯茶,将慕景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把茶杯放到他最边给他润了润干裂的唇。
慕景身上的热气没有降下去的迹象,意识也更加迷糊。
靠在她身上,炙热的身体得到了一丝凉意,刚好中和了他的热意。
把他体内的躁动安抚下去了许多,他贪恋这种感觉,把头往孟婉瑜怀里靠了靠。
慕景嘴里低语呢喃着什么,孟婉瑜听不清。
用茶水润完唇后,孟婉瑜将他的头轻轻放回枕上,起身去放茶杯。
沁人心脾的清凉感一下就没了,慕景猛然抬手抓住孟婉瑜的手,低沉嘶哑的出声:“别走。”
孟婉瑜被他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手上的茶杯‘哗’的一声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她任由慕景拉着自己的手,不忍心放开他,吃力的弯腰准备去收拾地上的碎茶杯。
不然要是明早,景哥哥醒来割到脚怎么办。
手刚碰到碎茶杯,拉着她的慕景突然一用力,一下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孟婉瑜被吓得惊呼了一声。
一手撑在被褥上,蜷缩在慕景怀里。
撑在被子上的手感觉有点刺痛,她抬手一看手指刚刚被碎片划破了,血珠子正往外冒。
被慕景禁锢在怀里,她又动不了,幸好伤口不大,便没有理会。
不知是搂着她的缘故,还是解药开始起了作用,慕景除了紧紧搂着孟婉瑜,便没了别的动作。
身上的热气也在一点点散去。
孟婉瑜靠在他胸前,这才仔细抬头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
他的样貌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高鼻梁,薄嘴唇,只是轮廓越发分明。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热热闹闹的佳节里,绿意覆盖的春日里,初雪降临的邵阳街头,她都在思念同一张脸。
心头一遍遍默念着一个人名字—慕景。
她的景哥哥。
孟婉瑜将头靠近他的胸膛,听着慕景的心跳声,小姑娘眼角到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