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话说的虽好听,但还是要看事怎么办的。
你们现在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待来年正月后,要是不出错的职务就算定下了,出了错处的自会有人接替。都知道了吧。”林珍的话虽没王善保家的大声,也不尖锐但实实在在震慑人心。即使心再是向着二房也不敢正面和大太太杠上,万一被她借此给撵了出去也不值当不是。
现在心里最平静的当属老太太这边的下人了。这边的人都知道,大太太上台肯定得立威,但是府中都知道大太太聪明,立威肯定是拿二太太的人开刀,他们只要老实待着说不定还能换换二太太的人撤下来的好差事。
而二太太的人心知大太太这是准备拿他们动刀了。都纷纷准备一会去给二太太报信。
“你们不用心存侥幸,觉得自己有靠山,法不责众,但我还就告诉你们,咱们贾家不缺人,庄子上等着谋个好差事的老家生子大把大把的,够给你们全换个好几遍的人手。”林珍知道她这威立的差不多了,“拿了赏就都下去吧,都好好干活就没事。要是有那里挑外撅不是好东西的,别怪我下手无情了。”说这,一抬手,就命脂红几个二等丫头下去分赏钱了。
一众仆从给林珍道了恼,便纷纷拿着丫头们递过来的荷包颠了颠走人了。
林珍也顺势回了大房,最近她也很忙,不是因为管家,而是她忙着学古代闺秀要学的东西,还有规矩礼仪。她身为一品诰命,过年的时候一定会随着贾母去宫中参拜的,虽她不想古人那样对皇权打从心里的敬畏,但来到这个世间走一朝还是遵从这里的秩序为好,省得为她平静幸福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时间就在林珍每天早上给贾母立规矩,然后去处理管家事宜,再去给贾琏启蒙和自己跟着冯嬷嬷学规矩中一日一日的度过。
管事仆役们并没有给现在的林珍找事,贾母那边的人正在观望,而王夫人那边的人则是在寻找恰当的时机再出击。
这是腊月初九,昨天是腊八,荣国府中也熬了腊八粥又使人去护城河中打冰,以存窖中待来年冬天使用。这么喜庆的日子对于林珍来说那就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三个字非常累。
不过,大概在到来年的上元节可能都会这样也说不定,正待林珍准备歇个晌来一觉的时候,东府那边来报,他们大奶奶刘氏有身子了。林珍赶忙起身,吩咐姚黄魏紫去管家赖大处寻来往年送去东府的催生礼单子,再看着拟一份出来。之后,带着报喜的东府管家婆子赖二家的去了老太太处。这种喜事说给老太太听定是高兴的。
贾母此时也准备歇晌了,听了东府来人报喜,也很高兴,人丁兴旺是好事啊。又赶上过年了,贾母连喊了三个赏字,可见其心情之好了。
这时林珍拿了姚黄递过来拟好的礼单子呈给了贾母,贾母看过之后点点头,并说,按这个再加个一层。毕竟刘氏的爹有望升为礼部尚书,要厚待才行。
又瞄了一眼林珍的肚子,没有多说什么就叫她下去了。
贾母暗中腹诽,自从这邢氏嫁进了贾家,他这个大儿子就没去过别个人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个动静。这东府那边的刘氏比她完进门一年的都有了呢。
一开始还以为是新鲜,现在看来,那真真是把自己的大儿子的心给拿捏住了,好在这个媳妇是个聪明有眼色的,没有仗着贾赦就拿起乔来,对贾琏现在看着也是个好的。
不知比那个什么张氏强了多少倍,那个老死太太对儿子的影响终于没了,自己的眼光不知道比那个老死太太高出多少倍,哼。贾母心中的老死太太正是她的婆婆陆老太君。在古人以孝治天下的政治思想下,可见贾母对她婆婆的怨念有多深,心中的阴影面积有多大了。
话说林珍亲自去查了催生里刚一转身,就听啪一声,重物落地碎裂的声音响起。
待林珍再次转回身就看到白玉十二童子的摆件盒子已经落地散开,而里边的白玉童子雕像散落一地,大多有了裂痕。随即就看见一个管事婆子模样的中年妇人跪在地上求起饶来。“太太,不是老奴,是有人退了老奴一下,老奴才站立不稳碰到了给东府珍大奶奶的催生礼盒子,此时站在这婆子身后的三个婆子都各自退后一步,也都纷纷跪下不承认是她们所为。
林珍看着这些个闹哄哄的头疼,叫来姚黄,吩咐她去再取一件差不多的补上,嫁妆单子重写过,先把催生礼送到东府那边,至于这几个婆子,交给赖大就可以了,她只要结果就行。
林珍趁机回了大房小憩一会,红脂和赵粉在外间候着,听见响动声,便问:“太太可是起来了?可要服侍?”在林珍的大房里,没有奴才能不经召唤就直接进主子的屋,像原著中能当主子半个家的事是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进来吧。”现在的林珍已经很能适应封建社会中的奴仆制度了。这时魏紫来报,赖大管家那边已经有了结果,是后边的一个姓刘的婆子推了前面的赵嬷嬷。
“知道了,告诉赖大管家,我一会亲自过去。”林珍微微一笑,她就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