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各路飞禽走兽、河鲜海鲜、奇珍异草用或低调或高调的方式向朱玲珑献殷勤后,容钦认为,他有必要针对自己不容侵犯的猪权问题与朱玲珑谈谈。
当夜幕降临,朱玲珑坐在自己的魔镜面前,对着镜子里的“野男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Mirrormirroronthewall,who'sthefairestofthemall?”
对方答道,“ErwaZhu,you'rethefairestofthemall.”
她还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容钦只听懂了二娃猪三个字,恨不能一拳将它碎成渣渣。
他是知道老龙家和老朱家的结合,一共生了七个孩子,朱玲珑排名老二,所以小名也叫朱二娃。
岂有此理,不是恋人,不是长辈,他竟然如此亲昵地叫着朱玲珑的小名,当正主的他是个摆设吗?
“你说这个啊?”朱玲珑刚和魔镜说完“OK.GoodNight.”,撇脚的英文落在容钦耳朵里就是“噢!我的奶特。”
他不禁微微眯起眼,在心中记下一笔,原来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叫做“奶特”。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朱玲珑怎么能这么对除他以外的雄性生物说这种令龙浮想联翩的话,竟然还称他为“我的。”她都没有这么称呼过自己。
“可我都没有搭理他们,每次说话都不超过五个字。”朱玲珑正小心梳理着自己及腰的长发,还沾上一点桂花油。
幸亏她机智,临走前怕外婆杀来宿舍时,会愤怒地拿她的宝贝们出气,把最喜欢的几件藏了起来。
容钦见镜子里的鬼东西消失后,走到她跟前,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国色天香的容颜,“如果他们知道你非单身,就该有几分自觉,守好自己的位置,不要勾引有妇之夫。”
他微微矮身,从后揽住她的腰,将半张脸贴在雪白的脖颈后,鼻息间是清甜的香气,催眠似的,情不自禁地闭上眼。
“但我外公从小教育我,男人多半是大猪蹄子,只要看见漂亮的,都会像狂蜂浪蝶追逐花朵那般,根本不管对方已婚未婚。”朱玲珑将头上的金步摇取下,说得一板一眼,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人类有个非常出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兼诗人,名字叫做曹操,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叫做‘汝妻子,吾养之’,有生之年内向多位有妇之夫伸出魔爪,从部下,到敌人,甚至因为好色,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间接害死了。”
说到这儿,她有些内疚地捏着裙摆,“都是我长成这样,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容钦锐利的眸子猛地睁开,手臂上的力道收紧,前胸与她的后背紧紧相贴。
朱大胆是怎么当外公的?平日里就不能多给她看看《列女传》,学学三从四德,脑子里净装得是什么,精华不学,净捡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