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一堆,常用的基本没有。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这串链子回了她手里,她才觉得安心。
不然之前总觉得手腕上的位置空空荡荡。
之前她一直把手链遮挡手腕上的疤。
长久的呆着也带成了习惯。
习惯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只要习惯了,要再改掉那就太难了。
尤其爱情,改掉一段爱情里的习惯,不亚于把整个人剥皮抽筋重塑一场。
沈星箩捂着手链,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安静无声。
隔壁房间里,盛和洲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屋里没有烟灰缸。
阳台地上掉了一地烟头,屋里缭绕不散一股浓烈烟味。
隔壁房间的灯已经关闭,整个房子里寂静无声,但这种无声却与平时不一样。
过往的六年,这个房子里几乎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就算房子里到处都是沈星箩的痕迹,也无法掩盖沈星箩早就离开了的事实,空留了他一个人在四处散发着孤独的房子里。
盛和洲心里骤疼。
痛到极点,盛和洲才终于想明白,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沈星箩,他在重新相遇之后还一直用以前的态度来对待沈星箩。
半分不收敛他的少爷脾气,还指望沈星箩能来哄他。
这样的态度,沈星箩怎么可能会回来,只会被他推得越来越远。
第一次重见他就问她,是不是回来道歉的。
他蓦然发现,自己竟然可笑到这个地步。
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还像个傻子一样。
窗外灯火明亮,月亮跟着路灯渐渐升起,房子里终于被月白的光覆盖住。
盛和洲重重呼出一口气。
幸好,她还是回来了。
一切都还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幸好。
沈星箩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
等再醒来,外面竟出了太阳。
北城的天气不好,一过深秋就起雾霾,雾霾重的时候连蓝天都少见,更别说是太阳。
她坐在床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抓过手机一看,早上九点不到。
不知道盛和洲醒没醒。
她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沈星箩吓了一跳。
她嗓子抖了抖,“怎么了?”
门外传来盛和洲含笑的声音:“出来吃饭了。”
沈星箩懵了一下。
盛和洲叫她出去吃饭?
她穿好衣服出去,餐桌上摆好了早餐,小米粥和油条错落放着,还有烤好的面包也摆在了餐桌上。
沈星箩惊讶极了。
大名鼎鼎的盛家二少爷,圈内人皆追捧的顶流小天王盛和洲,竟然早早起来为人洗手作羹汤?
这事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玄幻。
盛和洲腰上系着围裙,笑意满满看着她,“过来洗手吃饭。”
沈星箩看着他,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小区还没开始集体供暖,他只能把房子的中央空调打开,屋子里倒是暖意融融。
他应该是早起还没洗脸,头发看着有些蓬松混乱。身上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外面系着围裙,围裙上几个可爱的图案跟他整个人霸道的气场完全不符合,看起来就像是两个次元的生物被强行融合到了一起。
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个形象,如果是让他的那些女粉看见,女粉可能当场就会哭出来。
沈星箩洗好手坐在餐桌边。
盛和洲端了一杯牛奶过来放在她手边。
他笑了笑:“不知道你这几年口味变没变,不过我记得你当年是喜欢中餐的,尝尝看。”
沈星箩:“都是你做的?”
盛和洲脸微红瞬间,若无其事地转开眼:“不是,阿姨一早来过,做好早餐之后就走了,我就是烫了杯牛奶而已。”
沈星箩尝了尝早餐。
白粥看着颜色好看,但微微有些糊味,面包也没烤好,只有牛奶味道还算是正常。
一口喝下去,她眼眶微湿,有些莫名的情愫在胸腔蔓延。
阿姨做的哪能是这个口感,而且他的生活习惯是从来不吃早餐,阿姨怎么会早早过来就给他准备早餐。
她哪会不明白,都是他做的。
盛和洲眼巴巴看着她吃了早餐。
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说完,又抬头看天,强行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觉得味道不行,那我回头也可以换个阿姨。”
沈星箩把筷子放下,面色平淡。
盛和洲忍不住想看她,又觉得这样期待有点崩人设,他赶紧把头转开,低头搅自己面前的粥碗。
沈星箩扬唇轻笑:“味道很好,这个阿姨做的很合我的口味。”
盛和洲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缓缓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初又开始日万了,上个月日万搞得我有点崩心态,这个月争取稳住,有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