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楼虽语气平静,温落却觉得格外摄人?,颤着嗓子答道:“是,璧山温家。”
祁楼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方才?屋里捡到的一块玉佩举在手上道:“这可是你温家的家玉?”
温落见到玉佩形状时,蓦地瞪大眼睛,脸色瞬间煞白。
不敢相信的看着祁楼手中玉佩,心中颤悚不已。
如今温家人?与鬼控城众人?无冤无仇,玉佩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时候出现这块玉佩,傻子也能知晓代表是何?意思。
温落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楞了半响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抖着手在怀里一阵摸索,众人?均冷眼看着温落,温落慌乱的手突然钝住了。
良久才?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来。
温落傻了眼,若自己的不见了,还能骗自己这是自己落下的,
可如今自己的玉佩好好的在身上,那这块玉佩…
温落的玉佩众人?均看在眼里,祁楼轻轻放下玉佩道:“你温家还有何?人??”
“父…父辈都在。”
“劳烦姑娘带我们去一趟吧。”
祁楼语气彬彬有礼,甚至神色也温文尔雅。
温落却从祁楼的眼中看到了狠厉。
感觉温家好似大难临头,眼泪裹在眼眶里,颤着声音哽咽道:“这当中肯定有误会?。我温家向来不问?世事,不会?无缘无故来针对鬼控城的。”
温落说?罢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提高声音笃定道:“定然是我家谁人?玉佩被偷,被别人?嫁祸了,一定是这样的。”
“不管如何?,去看了便?知。若当真?是温家出了事,我们此?去正好可以施以援手。”
祁楼自始至终平静如初,温雅含蓄。
让乱了方寸的温落更是惶恐难以心安。
商醉心脉之?伤耽误不得,
祁楼担忧祁妄与钟离晋的安危,
温落害怕温家与众人?起了冲突,忧心忡忡。
一行人?各怀心事,不曾休息片刻,又踏上了前往温家的路。
连日不眠不休的奔波,死?人?也感觉到疲乏了,何?况钟离若与温落。
待众人?行至镇上时,商醉看着疲态尽显的几人?,不管不顾的叫了停。
死?活要先寻个客栈歇息两个时辰,即便?是没?有太多休息时间,让俞昭几个活人?吃口饭也好啊!
祁楼与俞昭皆拗不过商醉,只得乖乖坐进了客栈,商醉点了一桌子酒菜,勒令几人?必须吃光。
客栈内,商醉一行人?吃得压抑,其余的客人?可是热闹非凡,讨论这最?近的大事说?得唾沫横飞。
好几次商醉都觉得,这隔壁的唾沫星子已经溅到了自己碗里。
“要我说?,这严家堡灭得好,大快人?心。”一个武夫模样的人?,一拍桌子义愤填膺的高吼了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商醉的注意力。
武夫同桌之?人?被他吓一跳,伏在桌上急得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急忙阻止他道:“你可闭嘴吧,还敢说?严家堡灭得好,你怕是活腻了。”
“事实如此?,严家堡恶事做尽,就算真?是鬼控城那伙人?干的,我也赞他们一句仙人?勇为大义。”
武夫可不管那么多,一仰头喝了碗中酒,好似他自己去灭的严家堡一般大快人?心。
商醉闻言看着俞昭笑得意味深长,用口型对俞昭道:“仙人?爱我!”
俞昭瞥了商醉一眼,见他没?个正形儿,便?不再看他。自顾自的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旁人?讨论。
“你说?温家以前向来高高挂起,也没?听说?他温家与严家堡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做了这出头鸟?”
“谁知道呢,连云离颠都一并开罪,要说?这温家没?有图谋,我是死?也不会?信的。”
钟离若乍一听云离颠三个字吓一哆嗦,几次三番想要去询问?个清楚,都被俞昭拦了下来。
钟离若只得忍着心中不安继续听着旁人?的闲话。
“那你齐山门还屁颠颠的跟去。”
一袭青衫的年青男子闻言将手中筷子一放,手臂直直的伸了出去。手心对着说?话之?人?,拒绝他人?再将自己与齐山门混为一谈,
连声驳道:“别介,我已经如愿的被赶出来了。何?况天下还有哪个大门小?派没?去呢?”
这被赶出来的齐山门弟子说?罢,重新拿起筷子递了口肉进嘴里,
腮帮子鼓得满满的继续道:“要我说?,这次去的人?再多,也跟上次一个结局,谁能打得过那鬼引君?”
“上次你去了?”
“是,正因为去涨了见识,才?不愿再去送死?。
别说?鬼引君,那黄泉少?司杀我大师兄时,我根本没?见他出手,我师兄脑袋都滚我脚边来了。”
齐山门弟子说?到上次讨伐还心有余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说?得绘声绘色。
邻桌一汉子端着酒碗转身对着说?话的弟子道:“这可说?不好,听说?这次可是温家老?祖宗出面的。”
“温家老?祖宗?哪个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