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当真不顾天理人伦了吗?”大堂里虽大家的脸色都说不上高兴,但也仅有姚离反应最为激烈。
“喂……”商醉只一个喂字出口,俞昭就打断了他,看着暴怒的姚离,语气坚定:“若无他,天地时利,人伦纲常于我有何意义!”
一场寥寥几人欢喜的婚事,在二人的坚定下,最终还是定了下来,三日后在云离颠举行,双亲长辈为证,天地为鉴,商醉这几日可以说是焦急难耐,抱着喜服摸了又摸,爱不释手,他希望时间快些快些再快些,俞昭倒是悠闲了不少。
几家欢喜,几家忧愁,二人整日粘在一起,姚离无法接受师兄即将成为别人房中人的事实,逃得远远的,躲在后山不愿出来。
跟他们一同期待三日后的,大概只有钟离若了,兄长要成亲,自然是欢喜不已,但每次见了商醉,都犯愁不知该如何称呼,最后干脆也唤了兄长。
商醉躺在院门口石台上,笑意满满的看着俞昭吹萧,虽惬意,但于商醉而言,还是太过漫长,感觉已然过了几个春夏,结果才过去短短一日,翻来覆去实在闲不住。
“子郁。”
“嗯?”俞昭放下手中崭澜,看向商醉。
“不如,陪我喝酒如何?”商醉摸着怀里替命魂蛊,试探性的问俞昭。
“为何突然想饮酒?”俞昭眼角含笑,问得宠溺。
“就突然想喝,子郁可愿陪我?”
“好。”
得了俞昭的回应,商醉乐得屁颠屁颠一闪身跑开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坛美酒,拉着俞昭便回了房间,迫不及待的替俞昭斟了酒,商醉开始磨磨蹭蹭,反倒有些难以开口了。
“你这模样,是要给我下毒吗?”俞昭见商醉颇有些反常,忍不住调笑出声。
“怎…怎么会?”商醉有些磕磕巴巴,脸色也越渐不自然,沉默了半响也没能将想问的话问出口。
俞昭见他这模样,拿起酒碗自己先饮光了碗中酒,嘴角含笑将空碗递到商醉面前,示意他斟酒。
商醉见俞昭如此,倒显得自己别扭了,几杯酒下肚,商醉不打算问了,直接行动!
趁着俞昭有些醉了,商醉一把扫开凳子,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看着俞昭微微泛红的脸,有些迷离却始终含笑看着自己的眼神,商醉呼吸有些乱了,这是赤1裸1裸的勾1引!
看着身下乖巧的俞昭,商醉的吻轻轻落了下去,从发丝到眼角,从眼睛到嘴角,一路向下,始终吻得小心翼翼,好似吻得重了,就会坏了这身下如画之人,每一个落下去的吻都久久舍不得离开。
俞昭脑袋浑浑噩噩,却又好似清醒无比,太过暧昧的气氛让他有些无从适应,脑子里仅存的那点残余的矜持使他想要推开商醉,肢体却不听使唤,老老实实的任商醉摆布,在商醉看来,俞昭倒是有些欲拒还迎...
俞昭胜雪的白衣在地上撕磨划蹭,沾了些许灰尘,将地上二人纠缠在一处的气氛渲染得更加旖旎了,商醉的呼吸越渐急促,小心翼翼的吻也变得放肆起来,肆无忌惮的在俞昭口中疯狂掠夺,
或许是酒的作用,或许是商醉太过美好狂热!俞昭衣带渐宽不自知,情至深处难自禁,沉浸在商醉的暧昧里迷失,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双目赤红、牙关咬得咯吱作响的姚离。
商醉本以为姚离看见这样的场面会难以接受、自行离去,谁知姚离如着了魔,愣是站在门外直愣愣的盯着二人,虽没有出声,但也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气氛正好,被人阴嗖嗖的盯着,总感觉如芒在背,商醉实在忍不了了,一挥衣袖,甩上了门。
纵然商醉的动作已经尽量轻了,但这种时候稍有异动,也足矣让俞昭从暧昧的旖旎里惊醒,突然回神让俞昭瞬间清醒,一把推开商醉从地上站了起来,尴尬的红着脸重新系好衣带,立在一旁不知所错。
被俞昭推开的商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手抹着有些红肿的嘴唇,嘴角挂着笑,如登徒子一般轻浮开口:
“俗言都说衣带渐宽终不悔,怎么到了子郁这里,就变成了衣带刚宽就后悔呢?”
俞昭不言,红霞从脸上爬到了脖子,看着商醉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
“罢了,新婚之夜,子郁可不许推开我!”见俞昭害羞,商醉也不再调笑他,站起身象征性的拍了几下衣衫,便一把搂住俞昭不愿放开。
“好。”被商醉搂着便看不见商醉的脸,俞昭将自己的脑袋轻轻放在商醉肩颈上,语气如往日一般宠溺顺从。
屋外差点被门砸在脸上的姚离,久久没有离去,直到俞昭的好字出口,眼眶赤红得快要爆血,面色狰狞扭曲,好似忍着什么忍得甚是辛苦,直到嘴角开始渗出一缕血迹,淌在衣襟上,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