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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简单的舞蹈(1 / 2)


丫头们自从被卖进了闭月秋波楼就算是单蹦个的孤儿,从小养在人堆里又有管事们教导多少懂些人情世故。

揽明月和曲文楼断绝往来以后,也没人在她们面前主动提过两人之间的事。她们两住在一起挺长时间的,揽明月当时照顾人又周到细致,谁知道曲文楼会不会念着点旧情。外人何必当面揣测别人的事,就算是金红盛也没在曲文楼面前提过揽明月半个字。

如今揽明月主动找曲文楼麻烦被关起来,倒是叫一帮小丫头起了胆子,问起早就想问的问题。

“先生!真像姐姐们说的那样,如揽明月那样没功底跳舞的不过是白费力气吗?”

这话问得曲文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闭月秋波楼里的教育跟恋爱中的女生一样什么都不明说,万事都要你猜要你自己想得到。这时她还不明白,不管这个世界还是古代世界都是这样教的徒弟。

这里姑娘们不大喜欢用跳舞来讨好客人都是长久的经验所致,跳舞需要体力,就算是能跳的,如果没功底跳完后呼吸调整不过来不利于接待客人。正是因为不管是姐姐前辈还是管事教习谁都没明着说出来,而楼里确实有姑娘因为功底好跳舞也出名。尤其是一夕软香,这才叫揽明月采坑。

虽然曲文楼不认同这个说法,但真是感谢这里的教学理念,这样才叫自己的补课班生源不断。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曲文楼表现出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底下求学若渴的学生们说:“我真是拿武术和跳舞一点办法都没有。秀楼的师傅都放弃了,你们这个问题对我有点难啊!”

大家看曲文楼难得好说话的样子纷纷嬉笑起来。

“先生什么都懂了,还是要留点给学生们发挥的。”

“就是!不然我们怎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大家平时怕曲文楼,只是怕她突然考校自己功课,学渣效应不管学得好不好都挺怕这个。

其实底下的小丫头们都很喜欢曲文楼的,虽然她总是严肃着一张脸对谁都不假颜色,但不管学生有什么问题问她都有问有答的一点不推脱,自己不会也都讲明白了不乱教,除了课堂上要求严些平常都不摆先生架子,比正经的教习好说话多了。

曲文楼只是跳舞不在行,但是不管武术还是舞蹈理论都挺扎实,纷纷叫她说说自己的看法。

“那我就给你们说说,这算是我的一点浅见。武林中对同一种武功的看法不也多种多样吗,你们只当做个参考。”曲文楼不认同跳舞‘吃力不讨好’的看法,这是她的信仰,但也不好明说。

曲文楼在内心思考一阵,根据自己在这里所学的结合自己的经验转换了通俗易懂说法:“要说明白跳舞是否是比较费力的事,首先要从你们想达到什么目的说起。那么你们想跳舞是为了什么?”

“取悦客人!”有不假思索地就答的

“能像一夕姐姐那样靠跳舞成为花魁的。”有大胆的也不甘人后。

“那不是像揽明月那样?”就有不怀好意地顶上去。

“你才像揽明月那样呢!不过想更进一步叫你说成什么了?”被说的人炸了毛。如今揽明月什么样,人人喊打个个不待见。

“学跳舞可以不用花那么多钱,我五音不全学唱歌没天赋,丝竹也没钱买来练习……”也有那种羞涩的大胆地表白了自己的困难。

“我就是觉得姐姐们跳舞好看,想跟她们一样。”还有纯粹觉得好看好玩的。

曲文楼听罢,说:“好!我大概知道了。总的来说,还是为了将来出头的。出头首先就要讨客人喜欢,跳舞也是为了讨客人喜欢。管事们再三说闭月秋波楼不是下贱地方,客人们花高价来这里除了美人也是为了放松消遣的。跳舞让看的人觉得赏心悦目才会开心,那么首先你自己就要觉得开心才能让别人开心。”

又举例子,“姐姐们虽然很少跳舞,不也有偶尔跳的吗?是不是觉得很美光是看着自己也跟着轻松愉悦了?所以跳舞并不是白费力气的事,因为跳舞的人自己就很开心,她们是自己想跳舞而不是因为客人要她们跳舞。”

曲文楼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决定把刚刚的说法套用一下,“也可以换个说法,这些客人都是来陪你们开心的。你们高兴跳就跳,不愿意的时候就玩别的,玩的开心了,他们不用讨好也开心了。所以你们以后唱歌也好跳舞也好,首先要你们自己玩得开心。”这些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要烦恼怎么讨好男人……换种思考方式开心一下也好。

“楼里让你们样样都学些也是想你们找出自己擅长又喜欢的来。”曲文楼说:“喜欢唱歌就唱歌,喜欢跳舞就跳舞。喜欢跳舞的也不要只知道学姐姐们那些需要功底的复杂漂亮的剑舞和彩绸舞,难度太高,勉强自己练得比不上人家自己也不开心又何必。跳舞有简单有复杂,平时跟着教习学的基础舞步就挺简单的,练习的时候我看大家都很开心,能让教习教给大家的自然也能在客人面前跳。嬷嬷们不是还教过那种闺房里面跳的,这种不是很简单客人又喜欢的?”

一帮小丫头听到这里都神秘兮兮地笑了。

曲文楼也跟着笑了笑,“你们瞧,换种简单的舞蹈,是不是自己又能开心,还很轻松又能讨好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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