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三个月的全天训练，曲文楼的教育事业明显地出了成果，原先几个生意惨淡的花娘渐渐有了起色，说不上红也不像原先那样惨淡了。而那些拿银子拼一拼的一等丫头这次开张后明显更受欢迎，也都陆续挂了牌，其中两个灵巧的更是很受欢迎。
等几个月后有那么两三个以稳定的业绩确定了红姑娘的地位，曲文楼就去找珍大娘兑现诺言。她银子也存够了，就算不够自己也受够在这里天天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可不能算呐~”珍大娘摇摇头四平八稳地摇着金扇，一副黄世仁的嘴脸。
“自从咱们楼里装修，我是日日费力夜夜操心，光是印请帖都花了不少钱呢！你当怎么多客人都是白来的？”珍大娘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给拒绝了。
那意思是说，这场地是闭月秋波楼的，客人多也是企业逛逛轰炸姑娘们才有生意的。就是红姑娘自己……
“我知道你辛苦，可那几个红姑娘不是已经挂牌了就是准备挂牌的，都是楼里费心教导好的。你再辛苦点，等这些丫头出了头肯定算你的功劳。”珍大娘一脸真诚的继续哄诱着。
这些是指哪些呢？
曲文楼敢问吗？谈判也得双方势均力敌才行，自己身家性命还在人家手上呢。
珍大娘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并没有放曲文楼离开的意思。曲文楼也不敢硬顶着要离开，真正参与经营后，才发现这里有多黑暗。
楼里时不时地消失几个人。有时是客人，有时是花娘。客人们有时候是争风吃醋相互博命，武侠世界嘛就讲究个醉卧生死快意恩仇。有时是客人找茬或者钱不够，严重的时候就把命留下抵债。
有时消失的是花娘，只要客人出够了钱别管花娘怎么死的都能轻松放过。
这里是高级地方，不可能允许有什么特殊癖好存在的。老鸨也不会同意花费大量银子，投入不少人力培养起来的花娘损耗在这种赚不了多少钱的地方。
但花花世界嘛，来这里的不是有头有脸也是江湖气盛，争风吃醋再所难免。当然，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来一个地方也难免碰上两三个仇人，动起手来误伤几个跑不快的倒霉鬼也是正常操作。
也是这时候曲文楼才知道她的养母春华姑娘并不是死于客人们的争风吃醋，而是一个客人的仇家寻仇寻到闭月秋波楼来，不但毁了半座楼也误杀了不少人，春华姑娘就是这样死的。
可这有什么差别吗？
不管是争风吃醋还是仇杀，都不是这些人上去惹事的。
……
闭月秋波楼里既然见惯生死，也就不在乎一条人命。连外面来的客人都敢杀，自己手底下的姑娘不听话的就算舍不得杀也会有不少手段。曲文楼穿越后一向把事情往最糟糕的地方去想，这样才能制止住自己的冲动。
又过了两年，曲文楼的培训班陆续也出了不少红姑娘。这让珍大娘对她赞不绝口，但曲文楼再也没在珍大娘面前说什么要自由的话，她准备等培养出了台柱再说。如果出了台柱还没能让珍大娘兑现诺言的话，她这辈子估计也别想靠转职教育得到自由了。
楼里偶尔能让丫头跟着管事出去买些东西，算是奖励也算放风，可从来没有轮到过曲文楼。即使她拿钱贿赂采买的管事成功了，临出门又给换了下来。这代表楼里已经开始控制她的行动自由，只是不知道是看中她的教学才能还是别的。
这天，曲文楼正整理教案，今天不到她轮值。
“不好啦！杀人了！来人啊！”外面传来了慌乱的尖叫声，还往这边来了。
曲文楼蹭地一下站起来跑到门口就关了门吹了蜡烛，装作屋里没人的样子！
自从更了解这个世界的危险后，她就小心小心再小心，自己更是模拟了好几套突发事件自救方法，这正是其中的一套。
这里可是后院，就算像上次一样仇家寻上门来也应该是在灯壁辉煌的主楼打破坏，到了后院是什么情况？打上瘾了，不顾暴力破坏的美感了？
小心地到窗口边观察外面的状况，外面尖叫的丫鬟才跑进门来。跑得急又惊慌差点跌倒，立刻就有别的丫头上去探问。
“怎么回事？”
“杀人啦！杀人啦！”
“说清楚怎么回事！”立马就有被她吓到的丫头急着知道情况抓着她问清楚情况，只说杀人了谁知道是怎么了。
这丫头叫人扶着，见到人多了定了定心神。“是小桃！和揽月姐姐一伙的小桃被杀了！”
“什么？”丫鬟们被吓的更怕了。“小桃不是休息吗？哪个客人会和她过不去，还特地跑到后院来杀人。”
这是碰上疯子了吗？她们是不是也要找地方躲起来？
“不是！不是！”传信的丫头立刻摆手，“是叫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人给杀的，天黑看不清。谁帮忙去找管事……”
那丫头哭道：“我不敢出去！杀人的太可怕了，小桃都死了她还一刀一刀的捅。”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