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莫晚和余生喝粥,余新端了一碗蛋汤给爷爷,随后坐下和余星星喝蛋汤。
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又舔舔嘴唇,缓慢的将一碗蛋汤喝完了。
余生坐在旁边也不催他们,等他们喝完了,才开始收拾碗筷,顺手从兜里掏出了药膏递给余新。
“拿给你嫂子,告诉给她是涂手上的,不过不能说是我给的。”
余新搞不懂为什么不能说是大哥给的,不过他一向听大哥的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莫晚随便吃了点饭就去洗澡了,浑身痒得受不了,那个麦秆,怎么都感觉身上刺刺的。
洗完澡之后身上好多了,她低头一看,身上被她抓出了很多红印子,在一身白皮上分外明显,她挠挠腮,没办法,只能继续忍着,期盼麦子赶紧收好吧,小时候在乡下,还觉得大人收麦子很有趣,现在,呵呵,莫晚只想冷笑。
拿出药膏把额头上的伤口仔细涂一涂,涂好了莫晚就打开门倒洗澡水。
“你们洗澡了吗?”莫晚问两个小人。
“都洗了。”余新回答。
莫晚看了下两人,昨天才彻底清洗过,所以不脏,就不管他们了。
累了一天,她要早点睡觉了。
余新一只小手拉住她衣角,“嫂子,这个给你涂手。”他扬扬手里的药膏。
莫晚开心的接过药膏:“你怎么知道我的手起泡了?”无论是她还是原主,都没做过活,手心嫩的很,叉子的木头又粗糙,举着它一下午,磨来磨去的,怎么可能不起泡,不过她咬牙忍着,她不想什么活都干不了。
嗯?余新真不知道,不过他机灵,脑袋瓜儿转的快:“我看到的!”
莫晚接过药膏,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你。”
余新嘿嘿笑,丝毫不知道自己借大哥刷了一波好感。
不过莫晚拿了药又犯难了,是不是要把泡挑破,水挤出来才能擦药?想到那种疼,莫晚抖了抖,算了,还是等泡自己消吧。
把药放在一边,她不等头发干,就上床睡觉了。
另一边余生给爷爷擦完身子,又照例按叶医生教的手法给爷爷捏腿。
老爷子开口了:“下次蛋汤这种的,别端给我了,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头子,吃啥不一样?”他知道孙子是好意,是心疼他,但他一个残废,家里啥忙都帮不上,吃这些干什么!
“爷爷,蛋汤端给你,是,是晚晚的意思。”晚晚这两个字在余生舌尖陌生的滚过,仿佛带着温度。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神情,就知道当时他强硬的做主让孙子娶莫晚这步棋赌对了,若他撒手走了,也不必担心孙子一个人在这世间孤独的活着了。
“是我们家对不住那丫头,拖累了她,你可要好好待她。”
这句话余生耳朵都要听出茧了,但他还是附和爷爷的话:“我会的爷爷。”
给老爷子来回捏了两遍腿之后,余生就扶着他躺下,关门出去了。
他在厨房随便冲了下身子,就回房间了。
一打开门,略微潮湿的空气里带着一点说不上来的淡香,很好闻。
之前莫晚在屋里洗澡,哪怕再小心,也还是溅了点水出来,余家的地并不是水泥地,而是土地,水干的慢。
余生的目光移向床上熟睡的人身上,他并没有开灯,此刻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温柔的照进来,五官的轮廓若隐若现,就算是之前不喜她,余生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而如今,月色静谧,窗外蝉鸣和蟋蟀声自成一曲,如果忽略她把被子压在身下的动作,光看这一张脸,倒也是安静美好。
不过,身上好像很多抓痕?余生凑近一看,是的,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抓痕,由于皮肤白,这些抓痕看着就感觉很严重。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余生匆忙移开身子,从柜子里拿出铺盖铺在地上,倒头就睡,再一次觉得,等闲下来了,他一定要拉个帷幔。
莫晚并不知道晚上发生的故事,在她看来,男主风光霁月,不是她这种凡人能够比肩的,而且又不爱任何女人,压根就没想过避嫌的事。
她早晨起来的时候特地看了下手心,不仅没有像她想的,睡一夜就会好,反而比昨天严重了,几个大泡泡滚圆发亮,耀武扬威的在手心上,一碰就疼。
莫晚苦恼的看了会儿,终是没有下狠心挤破它。
吃完饭莫晚迈着沉重的脚步出发了,今天她的状态没有昨天好,腿疼,脚疼,胳膊也疼,而且莫晚感觉浑身肉都是酸的。
队伍里的章青青可能昨天吃瘪了,今天见到莫晚没有冷嘲热讽,只是隐晦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今天的莫晚也没空理她,她在头疼今天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