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步伐混乱,转身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我还以为你这个瘟婆娘是死了,现在看是死不了了。那我就开始审问你,你要把知道的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的话。”张颂刻意摸了摸桌子上的枪:“有你好受的。”
“审问我?”宋眠像是听到了笑话:“你也配?”
“放屁!”张颂气得直拍桌子:“爷才不和你废话,我就问你,那东西在哪里。”
“不知道。”
“你他娘的放屁!东西不在你那里,上头的人会把你带回来?你赶紧交代清楚,强撑着对自己没有好结果,那东西早点拿出来,早点过好日子去。”
“那东西?”宋眠阴阳怪气:“那是什么东西?不和我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那东西……就是一本书……”张颂声音虚了几分,他刚才就是收到燕江的命令,来牢房审问这个女人,其实自己连具体审问什么事情,都尚还不清楚。
“哦?”宋眠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具体什么书?”
“你自己没点数吗?”张颂受不住她再次的询问,大力地拍着桌子:“把书交出来,或者,说出你幕后主谋是谁,快点说!”
宋眠突然安静下来,直直的看着张颂的身后面。
张颂不明觉厉,急忙的回头去看,结果迎面而来的,就是银色花纹的手杖冲着自己,很快的打过来,他闪躲不及,正中脑门。眼前一黑,已经失力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宋眠有些心虚,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来,不敢去看顾临安,索性闭了眼睛,继续装作是休眠的样子。
顾临安将手杖握在手里,抬脚将横在他脚边的张颂,不算用力的踢到了一边。
他慢条斯理的走到绑着宋眠的架子前,单手将捆绑着她的铁链解下来。
“他们不是顾家的人,只是觊觎《阴阳书》的不明组织。”
顾临安右手依旧撑着手杖,左手将手落在宋眠的腰上,但他很绅士地把手蜷缩住,没有触及到她的肌肤上,然后手臂挽住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放到了地面上。
“不明组织?”宋眠看了看倒地不醒的张颂,投向了怜悯的神色,随后她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明知故问:“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和顾家人有关?”
“顾临安。”他笑了笑,言简意赅。
“哦?”宋眠意味深长的笑了声:“这就有点诡异了,这不明组织和你的突然出现,似乎值得推理。”
“潜伏,以及必要时刻的一击。”顾临安用手杖指了指张颂:“比如刚才,猝不及防的出手,有时候很有必要。”
宋眠不敢离得顾临安太近,她的身体深处在发抖,也因为对这些事情都一清二楚的了然,其实对顾临安是无话可说的。
顾临安侧身看了眼张颂:“话说,你是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
宋眠咳嗽一声:“莫名其妙就被抓进来。”
“莫名其妙?”
“就是没有理由,不明不白的就抓了进来。”
“似乎这个,比我的突然出现,更值得推理。”顾临安抿了抿唇,一副深思的样子,实则笑意早已看透一切:“他们这个组织,一直以来都觊觎《阴阳书》,前阵子书被盗走了,他们屁颠颠抓了一只老狼来审问,后头又来来回回抓了好几个人审问,你不会,也是因为这被抓进来的?”
“被误会而已。”宋眠故作乖顺:“我一个普通姑娘家,哪里知道书的事情,他们以为有,那我就是不明不白的有了。”
她胡言乱语,随意的绉着各种谎话,似乎并不害怕被顾临安看透或揭穿。或许,就是宋眠也看透了顾临安的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彼此之间都已看透,皆不说透,就是看谁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