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直在前方开车,路星辰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放的很轻很柔。
说完,他脸烫的厉害,手放开骆寒的手臂,想要拉开一些距离降一降温。
不料手还没从骆寒手臂上放下来,就被对方攥住了手腕。
路星辰抽了一下,骆寒握的更紧了。
因为那个称谓,男人的目光变得幽暗起来。路星辰并不知道自己压着嗓音说话的时候在男人耳中多么软,多么让他想要做些什么。
骆寒这么想了,立刻就做了。
他用另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了么?”
路星辰:“!!!”
骆寒似笑非笑:“声音太轻,我没听到,你大声点再说一次。”
路星辰:“……”
他可以说脏话吗?可!以!吗!
路星辰很确定,骆寒是听到了。
他从对方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眸里也看出来了这一点,
想通了这一点,路星辰突然有些不敢再去看骆寒,在男人火热的目光中垂下了眼睫。
其实路星辰之前为了确认骆寒是不是性冷淡,更刺激更过火的事情都做过,且完全没有下限。
再后来么,因为不满于男人分外的克制,仗着自己怀着孕,男人没办法真的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经常不知死活地瞎比撩人。
但是那都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会儿虽然车子中间的挡板放了下来,前面又放着音乐,一些小声的说话老王是听不到的。
准确说,不管他们说什么,老王都会当做没有听到。这是他们做司机的准则与修养。
可是路星辰还是觉得慌张的厉害,那种萦绕在整个空间里的羞涩窘迫像是有实体一般,一点一点地向他袭击过来,要将他吞没一般。
路星辰在私底下放的很开,但同样,在有人的时候,他只是嘴巴上的王者,实干上的青铜。
“不说?”男人靠过来,低声。
路星辰缩了下脖子,准备扭开头不理他,耳畔上突然热了一下,带着轻微的湿润感。
是男人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下一秒,男人的唇贴上他的耳畔,还了他两个字。
日!
骆寒声线本身偏低,平日里凑近了说话就像个低音炮似的,路星辰很喜欢听他咬耳朵。
这会儿他似乎刻意在施放这种魅力,声音压的比平时还要低,加上这个词,路星辰从未听他说过,这会儿整个耳朵彻底酥了。
路星辰脸彻底红透了。
就像是老司机突然遭遇了比他车技更高明的人,被对方秀了一脸,贼羞!
路星辰抬起眼,瞪着对方,眼神里满满都是职责:这太过分了,完全不符合对方的人设。
可惜,他此刻眼睛湿漉漉的,脸又透红,这个表情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骆寒垂着眸子看了他好一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终于,在路星辰羞愧欲死之前,男人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不逗你了!”
靠!
路星辰鼓起脸,打心眼里拒绝被男人“调戏”。
说就说,谁怕谁!
路星辰勾着骆寒的脖子,靠过去,贴上对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叫着,直叫了一路。
到最后,男人忍不住,只得唇来堵他的嘴。
·
下车的时候,路星辰没敢去看老王的脸。
他后面有几声叫激动了,老王一定听到了。
好在骆寒下车时候叫住了老王,似乎有事要叫他去办,路星辰没和他打照面。
路星辰是在外面下的车,他一路快步走进来,发热的脸被冷风吹了好一会,才舒服些。
路星辰一走进院子,就看到张管家在花园里修剪花草。
平日里他喜欢在房子靠北的门进来,可以少走很多路,几乎没好好逛过这片花园。这会儿仔细一看,整片花园里熙熙攘攘地竟然种了不少玫瑰花。
张管家见路星辰疑惑,遂解释道:“这个宅子是当初老爷给二少爷的,等将来二少爷结了婚,就会搬来这边住。”他说着看了眼满院子的花,“二少爷一直都很喜欢玫瑰花,所以这边就顺着他的心意,种满这花了。”
张管家刚说完,骆寒就走了过来。
他见路星辰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声问他怎么了。
路星辰又看了一圈花园里的花,心头突然一片敞亮,瞬间明白为什么原主会喜欢玫瑰花了。
路星辰忍不住感叹,原主这个“痴情男配”可真的是做到家了,因为男主骆海喜欢玫瑰花,他也将这花当成了自己最爱的花。
路星辰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满橱的白衣服,该不是骆海喜欢,所以原主才搞了一柜子的白衣服,害得他来了这边之后,实在是受不了,又购买了不少别的色系的衣服。
“骆寒,你说如果因为一个人,变得没有原则尊严自我,只看得见对方,这样的感情是真的喜欢吗?”
路星辰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骆寒一时有些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