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收起笑意,正经道:“本王说有,便是有。”
阮阮小声道:“我没有啊。”
她抬起眼眸,羞怯又磕绊地问:“殿下莫不是……做……做一些梦了?”
“嗯?”
“春光……旖旎的梦。”
魏濯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好骗,他不经常笑,做一些认真的表情时尤为可信:“你是说,本王梦见的人是你?”
“不是。”阮阮下意识抱紧自己,“不是梦见我,是梦见你被偷亲了。”
“偷亲本王的人不是你么?”
阮阮百口莫辩,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人站着,她又羞又急,以前从来没遇见这种事,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小厮的看着二人对话,一句都不敢插嘴,在屏风那里站着,静悄悄地像是不存在一样,要不是阮阮往那里看了两眼,魏濯已经快要淡忘这个人了。
“你先下去。”魏濯一个眼神过去,小厮立刻意识到这是对他说的,麻溜地离开了这里,还不忘关紧房门。
他要赶快去跟蓝家小姐知会一声,好早些提防着这个侍女,刚才瞧着殿下那样儿,也不像是真要惩罚她的样子,恐是兴致来了,戏弄一番而已。
珠帘内,熏香袅袅升起,跟从窗外进来的寒风交杂到一块儿,迅速遍布整间屋子,四处皆是浓郁的暖香。
一女子端坐于窗前,杏面桃腮,秀眉轻蹙,一身白衣刺金纱裙衬得她落落大方,丰容淑秀,周身萦绕着聪慧端庄的气质。
“小姐,您穿的单薄了,晚宴风凉,要不要再添件衣服?”
蓝初云摇摇头:“风凉而已,无碍。”
这件衣服是她提前半月才选好的,中途又轻裁缝修修改改不下十次,才做出来的一件珍品,怎能说掩盖住就掩盖住。
况且,魏濯向来喜欢穿一身黑衣,她这件白色刺金裙穿着正正好,还能与他配成一对。
蓝初云想起那条腰带,吩咐道:“桃儿,去把木盒拿来。”
桃儿嗔道:“小姐,您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木盒里装着的是一条腰带,是蓝初云按照魏濯日常佩戴的腰带样式做的,乍眼一看,并无不同,但这条是她亲手绣下的。
蓝初云拿着腰带仔细看了看:“桃儿,你看这腰带像不像殿下日常穿戴的?”
“当然像了,其实小姐大可不必费这般心思,只要是您做的,殿下无论喜不喜欢,必定会收下的。”
蓝初云笑了笑,没有说话。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小姐,殿下那间房里的仆人求见。”
“让他进来。”
蓝初云关住窗户,坐在了桌前,随和地给那小厮倒了杯茶,“小哥有何要话?”
第一次接过千金小姐的茶,小厮受宠若惊,心里窃喜不已,不愧是他敬仰的人,心痒难耐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蓝初云。
“殿下身边的确多了一个侍女,她倒是没骗你。”蓝初云问:“你是说,害怕殿下受此侍女蛊惑?”
“此女还大胆到偷亲瑾王殿下。”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还请蓝小姐多为自己着想,莫要让殿下被其他妖女给拐跑,在小的心中,只有您才配得上殿下,即便是公主皇女,也不行,当然并不止小的一人所想,还有其余很多人也是这般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