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二月,明明寒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冰凉,但是却是莫名地让人觉得心情畅爽,不知是因为祖母终于无事醒来,还是因为身边的人。
“你带我去哪——”楚荧牵着马绳,骑在江斜的侧面。
“也算是你的地盘。”
京城外?她的地盘?
楚荧迅速地反应过来:“当初你买的那块地?”
江斜笑了笑。
当初江斜买下这块带暖池的地,又请人仔细设计过,也是前段时间才建好。
京郊幽静,四下无人,两人隔着一堵墙,各自泡完露天的暖池,早已是到了丑时。
不过是才建好的宅子?,家具用品虽是一应俱全,但两人是一时兴起才来,这头还没有安排好下人。楚荧草草擦了身,换了身衣服进屋。
江斜是男子,动作自然是快些。楚荧进了厅里?,就看见?江斜早已穿得整整齐齐坐在厅里?煮茶,桌上还摆了好些茶点。
“过来坐。”
水正好沸腾,泥炉在火上泛着蒸腾的水汽,江斜好看的手提起泥炉的柄,垂眸给楚荧沏茶。此情此景,倒是让楚荧回忆起,当初二人第二次遇上,江斜那时在她面前还是装着纨绔子?弟的模样,却亲手给她煮茶时候,流露出的一丝温润的气息。
楚荧才泡完热汤,脸被蒸得泛红,此时也是有些饿了。
看?着楚荧一头还有些湿哒哒的长发,江斜把茶盏推到楚荧面前,又站起身来进了房里。
楚荧不知江斜进屋做什么,便自顾自地捧起茶盏和点心。
不久,江斜又拿了沐巾回来,站在楚荧身后,给她去擦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发。
“不把好好头发擦干,小心着凉。”
明明她还坐在这儿吃东西,却让江斜给她做下人的活儿,又是煮茶又是擦发,楚荧着实是有些良心难安。
“……我自己来就好了。”楚荧向伸手去拿江斜手中的巾。
“无妨,你好好吃东西。”
“……”楚荧撇撇嘴,又把手收回去,微微低头,咬了咬唇。
江斜给楚荧擦发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楚荧的耳廓,又惹得楚荧本就泡得泛粉的皮肤更是红了起来。
待江斜给她把头发擦干净,楚荧拽了拽他的衣袖,问:“这儿可有酒?”
就像之前的几次一样,楚荧坐在宅子?的屋顶上,江斜端了刚温好的酒上来。
“也不怕冷?”江斜笑着问。
“无妨,这不是还披着衣服么。”楚荧扯了扯身上江斜又给她披上的男子的大氅,“我们以前倒是经常坐在屋顶上喝酒。”
江斜在楚荧的身旁坐下,两个人坐在一处,衣角交叠。
冬日的林中静谧,这处有暖池的宅子?正被松林环绕,坐在屋顶上,抬头便能看到遥远的夜空。不似刚才来的时候的月朗星稀,天空显得灰蒙蒙的,云压得很低。
“这儿没果酒,这酒烈些,你慢着点喝。”江斜把灌了刚温热的酒的酒囊递给楚荧,想了想,又答,“倒也不能算是经常。”
统共两次。
第一次,是楚荧和离的那晚,江斜受了伤,两人喝过一次酒,变成了各怀算计互相利用的朋友。
第二次,是楚荧险些受了东宫算计,两人又喝过一次酒,商量过后,决定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
打开酒囊喝了一口,不是平日里自己小酌的清淡滋味,反倒是男子常喝的有些辛辣的酒,楚荧登时便是呛得直咳嗽。
“都说了喝慢些。”江斜忍着笑着看?了一眼身边被辣得红了眼眶的楚荧,悠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众所周知,他们两个每次上屋顶的时候,关系都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所以这次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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