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听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酸话心中还有些不爽,看见江斜走过来给她披斗篷,一双好看的手在她面前给她在领口处打了好看的绳结,不由地笑开,抬头对上江斜那张过分俊美的皮囊,于是一时大着胆子,踮着脚尖抬了双手,轻轻挡在江斜耳朵两边,确实故意大了声音:
“那你也?莫听旁人说道你。”楚荧嘴角带着笑意,对上江斜的眼,“京城里,确实也?没有人比我夫君更好看了。”
楚荧其实根本没有捂严实江斜的耳朵,不过是故意做个样子,说给那些姑娘们听罢了。
听见楚荧的声音,本还低声议论的众女顿时没了声音,谁能想到,那本尊竟然把她们的话都听见了。
一群贵女们只得偷偷往楚荧的方向看去,却看见,楚荧惦着脚尖,抬手捂着江斜耳朵,而江斜却在给楚荧系斗篷绳结的画面。
两个生得过于好看的人凑到一块,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嫁不出去、一个娶不着亲的两个烂人凑在了一起,如?今这么一瞧,竟硬生生地让她们看出了几?分脸红心跳之意。
当?然,脸红心跳的可不只是嚼舌根的这群贵女,当?楚荧一时放肆,抬手去捂江斜耳朵,二人的视线这么对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同时怔住了。
楚荧捂着江斜耳朵的双手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江斜给楚荧披斗篷的手如?今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两个人离得极近,楚荧似乎能嗅到江斜身上的青竹香,不过是二人片刻的动作,目光交错,她却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长,似乎一瞬间够她铭记和怀念很久。
她忽地忆起来,重?生的第一日,她想试探秦穆尧的态度,所以去给秦穆尧送斗篷,而那时,同样的动作,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错开了看对方的眼神。
但是如今,是江斜为她穿斗篷,她却忍不住自己想去瞧他。
两个人如今已是夫妻,本该多为了照顾对方的心情?和体面,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份情谊,却到底是有着分寸的。
甚至不敢去细想,但是自从成亲之后,面对面前这个同自己实则为合作关系的丈夫时候,楚荧觉得自己总是难以收拾自己的心情?。
是因为江斜生得太好看了吗?美色误人,亦或是因为自己曾经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所以江斜这样待她,她会觉得感激?
楚荧秋水目光微动,对视中有一些动摇。
——但是江斜当?真是心细的,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是不是不该多看,不该多想,不该有那些让她感到困惑的杂念。是不是保持现状,至少二人今后至少还能相敬如宾?
她是在害怕吗。因为重活,因为过往,她已经有过一回失败的过去,所以每一份感情?的异动她都敏感地想要逃避。
楚荧静静盯着面前的男子,肩宽腰窄,身形颀长,一张极好的皮囊,桃花眼中似是时常含着笑意一般。
——连楚荧自己都清晰地意识到,她和这个男子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无端地想去比较自己年少不懂事时候那次无知朦胧地动心。
似是怎么比,都要比过往更加心动两分。
她不敢去猜自己的心思,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若是多了一丝超出交易的心思,就该悬崖勒马。
在楚荧心中想了很多的时候,江斜也?在看着面前这个生得漂亮的小姑娘:
楚荧个子比他低上些,身子看着有些单薄,却在这时候伸出手来,为他挡掉旁人的闲言碎语。
他从不在乎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些难听的话,但是他却突然想问问,面前的小姑娘在嫁给他之后,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可有不愿?
“哥!”二人还没缓过神?来,便听见江松从不远处跑过来,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怨气,大声冲江斜喊道,“哥,他们都说,姓楚的这女的是看上我们家钱财才嫁进我们家的,肯定没按好心!”
听见江松的声音,楚荧这才有些尴尬地送了手。手却莫名地有些凉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江斜的耳朵太热的缘故。
“谁跟你在背后说嫂子这些话的?”
楚荧的手才松开,便看见江斜的面色暗了下来,声音有些沉,对着江松问道。
看着江斜耳根发红,却依旧是护着自己的样子,楚荧突然很想放纵自己一回。
既然想不明白自己对这位便宜夫君的感情?,那便不去管了,要那么多理智分析有何用?
如?今这个样子放纵自己,她心情?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章是真的认真算过算术的!!!
姑且参考了一下明朝的粮价,我们暂且取一两银子=两石米。
按照慈善坊一天一粥的标准,每个人是50g的米。
……然后莫名其妙算了一大堆hhhhh
科学、严谨,不愧是我(不是)
我抹着眼泪算了一晚上小学生算术,结果功劳和苦劳都是阿荧的。
汪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我们阿荧终于发现自己看男主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