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不明所以,不过却能从皇后娘娘方才的眼神里看出来几分打量。
随后,便听见皇后娘娘十分温柔的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道:“奴才名唤兰亭。”
兰亭?
美人连名字都那么高雅。
花未不懂这二字,不过这却并不影响她欣赏小太监的容貌。
兰亭被皇后娘娘的目光看的几分僵硬,特别是在察觉到皇上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之后,越发慌乱。
花未深深地瞧了他几眼,余光在注意到皇帝的视线后收回了眼,状似无意的道:“带我出去吧!”
兰亭闻声走近,正意躬身扶着花未起身,突然便听皇上出声,“慢着。”
兰亭一顿,花未也跟着一顿,目光看了过去。
邵宸的脸色说不上好看,眉眼泛冷,在对上花未的眸色后,沉声道:“退下。”
花未一愣,便见兰亭马不停蹄的退了出去。
“皇帝哥哥怎么了?”
花未不明所以,邵宸也冷着脸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本能的不喜她方才看那个小太监的眼神。
此时听她询问,邵宸冷声道:“皇后还是用自己的人。”
言外之意是承乾宫的人别用。
闻言,花未挑眉,缓缓道:“我用的人不也是皇帝哥哥的人?”
邵宸一堵,沉着脸垂眸。
见他不理她了,花未几分无趣的收回目光,懒懒道:“皇帝哥哥,我出去看雪了。”
闻声,邵宸也并未抬眸,只随口应了一声,“恩。”
花未瘪了瘪嘴,走了出去。
在花未走出去之后,邵宸才突然抬眸,缓缓起身,走近窗台边,目光透过窗扇睇着她的背影。
寒冬来临,她似乎极为怕冷,今日穿的极厚,纤细的脖颈上戴着一圈绒领,走起路来也不如往日那般轻盈,不过背影却依旧单薄消瘦,宛若一阵风便能吹跑。
此时不知与身侧的宫女说了什么,邵宸便见她突然侧眸,抬手捏了捏身侧那名宫女的脸,被捏的宫女红着脸垂眸,她笑了笑,才提步走了下去。
注意到这一幕,邵宸眉宇一皱,眯了眯眼。
花未自然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正被人观察着,只知道此时承乾宫外的台阶上都已经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雪。
行走之际,花未刻意踩在雪上,一脚落下,地面的积雪上便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脚印。
花未玩的不亦乐乎,待走到石狮子处后,发现石狮子上当真被雪铺满了,变成了白狮子。
与花未当狐狸时的坐骑一模一样,不过却不如之前的坐骑凶狠。
平白的,花未从石狮子身上看出来了几分软萌。
方才一意孤行的要看石狮子上布满了雪,待真瞧见了后花未却也没那么大的兴趣了。
有些意兴阑珊的收回目光,转身便提步往上走。
突然,花未止住了步子。
刘嬷嬷一愣,“娘娘,怎么了?”
花未如今总算是瞧出来承乾宫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怪不得她方才来的时候总觉得承乾宫哪里变了,却又说不出来。
还以为是因为她几日不曾来这里,有些陌生了。
所以她才会在进了承乾宫后便四处转转,想着能驱散心头的一丝怪异。
直到此时花未才恍然大悟,原来问题不是出在承乾宫里面,而是外面。
花未眯了眯眼,慢慢的走上台阶。
德子守在殿外,瞧见皇后娘娘走上来了,德子躬身道:“皇后娘娘。”
花未点了点头,缓缓询问:“承乾宫外的那颗榕树呢?”
德子一愣,随即笑着回应,“被皇上下令砍了。”
砍了?
花未一愣,状似平静的询问:“为何砍了?”
德子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说,不过想着是皇后娘娘询问,便说了出来。
“因为皇上吩咐要将此树上的每一片树叶都数干净了,但树高茂盛,要数清楚谈何容易,所以皇上便命人将此树砍了。”
闻言,花未睁大了眼,有几分心虚,悄悄询问:“那可数清楚了?”
德子应道:“自然数清楚了。”
一语落地,德子明显瞧见皇后娘娘的面色微变,随后颤笑了两声,几分虚弱道:“那个……我突然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宫了,你进去告知皇帝哥哥一声啊!”
说完,德子便见皇后娘娘马不停蹄的走了,好似背后有人追赶一般。
德子惊在原地,却又不得不转身进了承乾宫。
刘嬷嬷快跟不上花未的步子了,忙道:“娘娘,您慢些。”
花未此时哪里能慢,能有多快便走多快。
果然是能当皇帝的人,能这般不动声色,定力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怪不得今日像是突然转性了,她就说他怎么突然便对她好了起来。
原来是在憋着大招等着收拾她呢。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花未:我得跑,赶紧跑!
嘿嘿,又是你们熟悉的操作,某人来宣传她的另一篇预收文《宠妾》了。
文案:
水尧人如其名。
楚腰蛴领,明眸皓齿,看人时,水眸里三分含情,七分勾人。
天生尤物。
京城里的王公贵子无不虎视眈眈。
只是有一日,尤物却进了焃王府。
焃王七岁征战,十岁封王。
传闻其暴戾恣睢,嗜杀成性。
众人可惜,好好的尤物就将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后来……
水尧长命百岁了。
论一个好吃懒做胸无大志的宠妾如何“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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