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吃了不到一半,徐俏就饱了,何家翎也不嫌弃她,将剩下的囫囵吃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大多时候是徐俏在说,何家翎听。何家翎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能把徐俏气得?胸口疼。
在这期间,有警员来到了病房。其中一个瘦瘦高高?,剪着利落短发的女警员友好地对徐俏笑了笑,“徐小姐你好,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想问下你关于昨晚的事,你现在方便吗?”
徐俏点点头,在何家翎的搀扶下,挨着枕头坐直了些。
另一个男警员拿出纸笔,在旁准备做笔录。
女警员开门见山道:“你和嫌疑人刘强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徐俏迟疑了片刻,说:“不过我之前在街上见过他几次,他好像一直跟我,而且我住的房间有被人给翻过的迹象,我怀疑也是他干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把视线投注到了她的脸上。
何家翎眸色一暗,虚虚握住了徐俏的手。
女警员继续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那你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
“没有?”女警员愣了一愣,事情?似乎不像刘强说的,只是突然见色起意这么简单。“徐小姐,你可以具体说一下昨晚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嘛?”
徐俏简言意骇地叙述了那场生死追逐,末了,她抖着身子,瑟缩道:“他从一开始,就是想来杀我的……”
女警员循循善诱道:“徐小姐,你再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不认识刘强吗?或许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
徐俏含泪摇头。
女警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徐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们一定会继续调查下去的。”
徐俏低低道了声谢。
女警员接着又开始盘问起了何家翎,“刘强身上的那些伤,是你弄的吗?”
“是。”何家翎淡淡道:“他想杀我,我只是进行防卫而已。”
女警员:“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何家翎瞥了眼徐俏,说:“因为天很晚了,她一直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我怕她出什么事,就上山去找她了。”
“好。”女警员起身告别,“谢谢你们配合,等我们这边有了新情况,再来通知你们。”
警员走了以后,病房内有过短暂的寂静。
徐俏垂眼,聚精会神地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家翎凝视着她的侧影,仿佛想要就此看穿她皮囊底下真?正的小人,究竟是黑是白。可惜他一双肉眼,只能看见眼前人的不喜与无奈。
掌心温热的触感消失,是徐俏挣脱了他的手,他面无表情地收回,心中略有些不快。他不喜欢徐俏用这种悄无声息的方法来疏远他。
何家翎板着脸,也不拐弯抹角,“你骗我说要帮亲戚办事,结果却跑到山上去,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之前被人跟踪了也不说?”
徐俏抬头看他,心道:你老子想杀我,要我怎么跟你说?
皮笑肉不笑地一扯嘴角,她道:“我在查个案子,没有证据,所以不方便透露太多。”
何家翎正色道:“什么案子?”
徐俏云淡风轻地说:“怎么?你要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