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翎见她一顿操作猛如?虎,不?由蹙起了眉,“你不?痛吗?”
“痛啊。”徐俏勉强笑笑,“我又不?是铁打?的。”
“那你怎么不?喊?”
徐俏张了张嘴,果真僵硬地“啊”了一声。
“……”何家翎无语凝噎,觉得此人是真傻了。
他偏过脸,静静地望着墙上的挂钟。眼不见心不?烦,痛死她算了。然而过了须臾,肩膀突然被某人轻拍了下,他老大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干嘛?”
此时一只手悄然伸到他眼前,那手掌心向上,还左右晃了晃。紧接着,他听见徐俏他耳边笑嘻嘻地说:“给我糖。”
何家翎认为自己是气笑的,而不?是觉得好笑,他扯了扯嘴角,“哪来的糖?”
“我上次都有给你。”徐俏死皮赖脸,“这叫礼善往来。”
“什么礼善往来,那是你硬塞给我的。”何家翎顿了顿,说:“我没吃,扔了。”
“扔了?你这样很伤人心耶。”
“伤人心?你有心吗?”
徐俏本是想逗弄一下何家翎的,没成想被他这冷冰冰的话给刺到了,当即萎了情绪。她收回手,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专心致志地给伤口涂碘伏。
何家翎逞完口舌之快后,隐隐意识到话好像说太重了,但那又如何,他显然不会、也不?懂得怎么给人道歉。
于是只能用余光去打探,徐俏留给他的是个侧影,侧影被长发掩盖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她是开心还是生气,与我何干?何家翎板着脸,心中暗想,仿佛就此说服了自己。他扯回余光,目光向前,直勾勾盯着地面。
然而他的耳朵却是灵敏异常,听她动来动去,塑料袋被她扯捏得嚓嚓大叫,药瓶也不?甘寂寞,随之哐当作响。他颇为烦躁地拿过茶几上的一颗大枣,咔咔咔地咬出了声。
枣子是甜是酸,他不?知道,囫囵地吃了。吃完以后,屋子是彻底静了,徐俏没再乱动,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何家翎八风不?动,心不?在焉。
末了,他又听她悉悉索索地蹿到了他身后,卷起他的上衣。
他愣了愣,原本僵硬的四肢慢慢放松了下来,随即歪歪斜斜地倒进?了沙发里。冰凉的指尖在他后背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他没觉得痛,只是痒得厉害,像是过电一般,麻酥酥的。
徐俏上药的时候仍是很安静。
何家翎沉默一会儿,别扭道:“你的糖,我已经吃了。”
徐俏问声,嘴角一点一点地弯了个弧度。她用食指沾了些?药膏,继续往下涂抹,“好吃吗?”
何家翎闷声闷气道:“还行。”
徐俏哑然失笑,她放下衣服,收起药管,欠身在他耳边说:“那我下次给你带,我先走了。”
何家翎立马向后一仰,凝视着她的下巴,慢吞吞地说:“等等,我还没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下午三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