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杂役弟子端着几样青菜小粥，又加了一些面食，柳玉然好奇地问道：“是给师尊端去的吗？”
“正是。”其中一个弟子回道。
另一个弟子见柳玉然好奇，便询问道：“柳仙子，你第一次入门，不如亲自给上尊送去？”
“这样合适吗？”柳玉然淡笑着，眼神扫了一眼几个餐碟。
杂役弟子笑道：“合适。之前，元清上尊的几位徒弟入门之时，都亲自给上尊送过早餐，以表达对师尊的敬意。”
柳玉然点头，道：“那行，我送去。”
见柳玉然答应了，两个杂役弟子对视了一眼，舒了一口气。
柳玉然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端着餐碟摆入一层层食盒中，又扫向几样餐碟里的调料，问道：“这些也是给师尊的吗？”
“不是的……”
“是的……”
柳玉然疑惑地看着他们，“嗯？？”
两个杂役弟子对视了一眼，由一个人出来解释道：“元清上尊他有时候用这些调料，有时候不用，刚刚他和我说要些调料，所以上尊是要这些调料的。”
柳玉然只当没看见他们脸上的纠结，随手将准备的调料碟也装了进去，有辣椒酱、醋等。
她正准备盖上食盒，小小的瞟了一眼两个杂役弟子，他们脸上有一瞬间的舒缓。
这不对劲啊！
她扫了一眼桌台，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餐碟，是装着糖的？
她装作才发现的样子，一边端了过来，一边道：“咦，白糖啊，我最喜欢甜的。等会儿陪着师尊用餐之时，放一点在白粥里面。”
一个杂役弟子吓了一跳，准备来阻拦。另一个更精明一些，拦住了身旁的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只是低等的杂役弟子，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得罪了另一个人。
柳玉然将白糖放到了里面，才心满意足地盖上了食盒，对着两个杂役弟子笑了笑，见他们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道：“你们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两个杂役弟子：……
哪怕心里害怕得紧，也对着柳玉然笑了笑，只是笑容不如之前温和灿烂。
他们连连摆手，道：“没事，可能今天起来太早了，没睡好。”
柳玉然猜到了几分，没有为难这些人，提着食盒往姜云离的院落而去。
此时，客厅里已经站满了人，正是她几个师兄师姐，互相打了声招呼。
姜云离见到柳玉然提着食盒到来，没见到两个杂役弟子，询问道：“他们呢？”
柳玉然笑道：“师尊，今天是我第一天拜入您的门下，就让我借花献佛孝敬您一番。”
孝敬？
姜云离脸上还是清冷无波，心里却是有一点不喜这个词。
他很老吗？？？
但是，这个徒弟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点了点头，道：“那就一起用餐吧，你们也一起。”
其他五个徒弟受宠若惊，愣了一下，纷纷入座，唯独孔令萱入座之时，多看了一眼姜云离和柳玉然的神色。
柳玉然状似随意地摆满了青菜、小粥、面点，又准备去端调料，第一个就将一碟辣椒酱摆了出来。
整个室内的气氛都变了，一二三四五……五位师兄师姐都看着她，一脸复杂之色，担忧的、害怕的、错愕的……
柳玉然疑惑地瞄了一眼他们，眼珠极快地划过，她奇怪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柳玉然：我不就端了一碟辣椒酱吗？
封阳煦：遥想当年，孔师妹也是这么做的。
赵望岳：但是师尊不喜辣椒酱。
李夕辞：然后，师尊斥责了一番萱儿。
余水潜：最后，孔师妹哭了。
孔令萱：是的，我可以作证。
众弟子：坐等柳师妹被师尊训哭！
柳玉然端着碟子的手僵住了，她尬笑道：师尊这么可怕！我能将这碟辣椒酱放回去吗？
众弟子：不行。
姜云离淡淡地扫了一眼，道：我是这么可怕的师尊吗？当年生气，不过这几个人逼着为师收他们为徒罢了。哪里又关无辜的辣椒酱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