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宛皖不安的问着。
“呦,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啊。”那个人影慢慢的起身,嘴里叼着一根烟。
果然是老许,宛皖心往下一沉。
“这么晚怎么没回去?”他向宛皖挑挑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认识安金铭吗?”宛皖沉着声音问他,紧张的等着他回答。
“呵呵——”老许抽着烟冷笑到,“大明星嘛,当然认识了,而且认识可深入了。”他挑着眉,缓缓靠宛皖,突然流氓似的向她吐了一口烟。
“咳咳咳——”宛皖摆手挥散着烟味,她急切的问道,“那怎么深入了?”
“喂喂喂,小姑娘,你是警察吗?就这么问我,你有什么资格?呵——“他冷笑着,突然欺身向前,把宛皖壁咚在窗口,玻璃今天下午碎成一地,现在空荡荡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轻松松把宛皖直接从三楼推下去。
宛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紧紧的住着窗沿。老许的身体越靠越近,宛皖的汗毛根根站立。
“哈——”
“小姑娘真不禁吓。”他左脚斜跨出去,顺着摆出了和宛皖一样靠在窗户的动作,只不过他的动作更随意洒脱。
宛皖僵直的站在原地,内心的恐惧和疑惑慢慢混杂在一起,溶合在一起,昏暗的,如扭曲的蜘蛛网一样在心底扩散。
“我早说了嘛?人有什么可怕的?这里啊,要怕的是鬼。”他生硬地扭扭了脖子,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小姑娘没事还是不要在这里晃了。”
宛皖看着他,点点头,然后挺直着背,在老许的注视下慢慢的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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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医院空旷的走廊。
苏楠穿着低胸高开叉的暗金色长裙,脚踩十多厘米的细跟银色高跟鞋,浪漫的大波浪斜斜的拨到一边,烟熏红唇眼,手里拎着酒瓶,神迷蒙的推开安金铭的病房。
“呃——”她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径直地拉开病床前的座椅然后坐定,接着一头栽倒在安金铭的的怀中,隔着厚厚的被子,她语带哭腔的呼喊着眼前人的名字,“金铭——”
“明天就是小胖的葬礼了?你真的不去吗?”
“大家都去呢?求求你了,你也去吧。我求求你了!”苏楠不住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
“拍戏有什么好的?”苏楠猛地抬头,她的一双美目通红,“到底为什么?做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拍戏?金铭你到底在执着什么?你在拍给谁看?”她歇斯底里的质问道,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
“刚刚啊,张老师看了我一眼。”苏楠自嘲的笑着,“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可这次真不是我做的,我还没有把握到整片窗户掉落而只让你受一点点的伤。”
“不过早上的刹车是我派人弄得,怎么样?你那个小助理有没有被吓到?”苏楠仰头喝下一口闷酒。
“我就是看不惯你身边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人!”她一把抓住安金铭的衣领,狠狠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说我恶毒,都认为我心怀不轨,可是啊,我从到到尾只想和金铭你好好的。”她脸上的眼泪又开始慢慢地滑落,神经质般的又哭了起来,手渐渐松开他的衣领。
“我只是想要和金铭你好好的。”她的手臂慢慢的攀上他的肩膀,鲜红的嘴唇似乎在索吻。
“金铭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好,我会争,我会抢,我会赚很多很多钱,金铭你只要每天穿着高定西服朝我微笑就好,只要金铭你愿意每□□我笑一下,哪怕只是一小小下,我愿意奉献自己的全部。”
“不管是灵魂还是□□。”
良久,安金铭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慢慢拨开了她的手臂,徐徐走下床,倒了杯白水给她。
“明天什么时候?”
苏楠愣住,然后破涕而笑,“鸣山墓园上午10点。”
“带着你的酒瓶回去吧。”安金铭躺下往被窝里面缩了缩,面向墙壁。
“恩,晚安,金铭。”
苏楠慢慢地弯下腰,闭上眼睛像最虔诚的信教徒一般轻轻的吻了吻安金铭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