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他摘下眼镜,有些别扭的对宛皖说道,“算是你喜欢我的回报。”
宛皖苦笑,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墨镜,他应该洗过手了吧?宛皖苦笑,拿起湿巾开始仔细擦拭。
不料,安金铭还没走远。他突然撞上了墙壁与墙壁之的折角。他秀气高挺的鼻子完全碰了上去,宛皖立刻往前跑,心脏嘭嘭嘭的直跳,几次的重生后,她发现她十分看到安金铭受伤和安金铭流血。
安金铭定了定神,背对着她,举起手在挥了挥。
这个时候还耍帅!
宛皖停止跟上前踮起脚不甘心的往安金铭离开的方向张望。
突然,安金铭3米远的距离后面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压低着棒球帽的男人!他紧紧的跟随着安金铭的脚步,鬼鬼祟祟,仿佛随时要给他一击。
安金铭有危险!!
宛皖拼命得往那个黑衣人的方向去跑,顺着扶梯一层又一层跟着他下楼。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跟不上了,黑衣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对,地下车库!那个人要是凶手的话肯定不会在公众场合堂而皇之的行凶。所以,应该是地下车库!
宛皖立刻跑向电梯,两个员工直升电梯一直卡在一楼。紧张的直跺脚。忍不住看向了总裁的专属电梯。
她硬着头皮向总裁专属的电梯伸向魔爪。
电梯一停,她立马冲了进入,不料里面有人。宛皖收不回力度不小心撞上了对方,电梯狭小,对方来不及闪躲。只听到一声闷哼。宛皖连忙抬头,是安风。
当然,除了他应该也不会有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宛皖连忙道歉,龟缩到角落。离得远远的。这次提前了一个月,宛皖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自己。
安风没有抬头看她,低着头细细的顺着西服上的纹路将每个褶皱抹平,修长的手指机械规律,黑色的西服映衬着他的手更加骨感、苍白。
他手背上的纹路纹路蜿蜒曲折、勾勾连连、交缠不断……
宛皖扭过头,在角落里不时的擦汗。
“你是谁?”
他果然不记得我了,宛皖想,内心有些失落也有些放松。
“我是销售部的,刚刚有位客户落下东西了,十万火急。所以,我才坐上总裁您的电梯。对不起!”宛皖心虚的撒谎,再次向他鞠躬。
“财会部,005号,宛皖。”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电梯里面飘荡,轻柔软绵的没有实感,让人耳朵酥麻,细听之下又像是丝丝锋利的鱼线,慢慢的割磨着每一条神经。
宛皖立刻看向胸前的名牌,自己一进来他就看到了。被当面戳穿了!宛皖羞愧难当。
“那我现在马上走。”她伸手准备按下开关键。
这时,安风突然抓住她的手。宛皖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两人对视着。他的眼神很奇怪,是熟悉的,是怀疑的,是忧伤的,是愤怒的。
一瞬间眼睛里所有的情绪向宛皖喷涌过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他记得我吗?宛皖在他眼睛寻找着蛛丝马迹。
安风握住宛皖的手力道越来大近,他的嘴唇紧紧的闭着,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时间仿佛停止,空气安静,电梯刷刷的降落。
“安总?”
“安总,我有点疼。宛皖忍不住叫出声。”
“不用下了。”狭窄的空间里,他轻轻的说,像是叹息一般。
电梯到了负一层。宛皖迅速的冲下去跑向地下车库。
没人,没人。宛皖在底下车库里面乱转着,寻找着安金铭的身影,像无头苍蝇一般。
怎么会没人,难道是我猜错了?怎么办?宛皖心急如焚的乱转着。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现在还是10月4号,凶手11月一号杀的人,难道凶手是在踩点?
叭叭——汽车的喇叭不耐烦的响着。
宛皖回头,原来自己挡住别人的车子了。宛皖迅速的让开。
汽车缓缓的从她面前开过,黑色的窗户车内慢慢下滑。安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车窗缓缓关上。
似乎之前中重重的缱绻柔情都消散殆尽。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宛皖的心开始慢慢的下沉,下沉到她无法触碰到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