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钱还是那天苏父给她看伤剩下的两百多,也不敢乱花,买好这些也只剩下一半。
回来将绿萝剪枝重新插瓶,一盆吊篮挂在打开通风的衣柜门上,一盆挂在床头的书架上,绿萝则分散的放在书桌、书架、地板上,每盆植物都注入了她的木系灵力,使得几盆绿植越发葱郁,生机勃勃。
可惜这些知识普通植物,不是灵植。
晚上苏父苏母回来,看到客厅的四个收纳箱还有沙发上的被褥,问她:“怎么没回房间?”
他敲了敲苏星悦房间门,看到她房间的小床已经不在,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的性格和苏老头有些像,都不是个性格强硬之人,甚至有些和稀泥,粉饰太平,基本事情不到他们身上,他们很少管家里事的,倒是家里三个女性,性格是一脉相承的强势。
他进去对苏星悦说:“阳台弄好了总要晾几天,你这样把她赶出来,她晚上睡哪儿?”
苏星悦写着作业,头也不抬:“她爱睡哪儿睡哪儿!”
苏父十分头疼,年底本身就忙,又是周六,工作了一天本就疲惫,实在不想在管家里的事,走到客厅对苏星辰说:“你要不就在沙发上睡两晚,要是冷,就把空调开着。”
客厅有个立柜式大空调,因为费电,除了夏天急热的时候,基本上都不开的,要是热就回自己房间,开小空调,老太太是宁愿热着开电扇,也不舍得开空调的。
苏父过来替她把空调打开,就回房间洗澡睡觉去了,明天周末,还有的忙。
苏星辰自己打开被子,在沙发上躺了一晚,半夜老太太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空调开着,嘀咕了句:“这么大空调开着一晚上不知道要多少钱。”顺手就把空调关了。
早上苏星辰去赵老师家补习,苏家一家人在桌上迟早的时候,还和他们告状呢:“不回房间睡觉,在客厅睡,空调开着,不要电的?”
老太太不是没有看到被苏星悦扔出来的收纳箱,只是人心是偏着的时候,就不会去管这些,不被偏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苏父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开个空调才花几个钱?要是冻感冒了,医院随便去一趟都不止这个钱。”
想到苏星阳感冒这几天的花费,老太太不说话了。
*
程慷尧一早起来,就用啫喱胶把他头发喷了又喷,直到竖在头上,跟一盆绿油油的葱了,才满意的下楼。
他爸看到他头上一盆葱就气不打一出来:“你就不能把你毛给换了?你看看像什么样子?”
程慷尧吃完早餐,吊儿郎当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怎么?允许你在外面养女人,还不允许我染个头发了?那小三比你小二十岁呢,反正你头上迟早要绿的,我先给你染上。”
气的程父拿起报纸就想抽他。
程慷尧不避不躲,仰着脸看着程父,指着自己的脸:“你打!你往这打,不就是想打死我给你外面的私生子让路吗?你打!”
程父气的把报纸往桌上一扔,瞪着坐在餐桌上老神在在吃早饭的程:“你看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也不管管!”
程母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瞥了一眼程父:“尧尧哪里说错了吗?”
程慷尧擦了擦嘴,叫了家里的司机送他。
这司机平常都是送程父的,闻言看向程父。
程父也是拿这儿子没办法,挥了挥手:“走走走!”
回头却让司机将程慷尧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一报告给他。
程慷尧正满H城的帮她找符纸、朱砂、符笔。
原以为是个很简单的事,没想到跑遍了城西的中药店都没找到有卖朱砂的,最后在市中心一处百年老店中找到。
好在符笔和符纸还算顺利,直接跑到H市最大最有名的道观里就买到了。
人家看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杀马特,居然过来买符笔、符纸,以为他是对道教文化感兴趣呢,知道他是高一学生后,还推荐他以后去读道教学院,拿个道士证。
程慷尧就随口问了句:“考上道教学院就能拿到道士证吗?”
卖符纸符笔的道士虽是一身道士打扮,性格却十分接地气,他笑呵呵地说:“那不行的,想拿到道士证,就必须得出家。”
程慷尧还没出道观呢,司机就给程父打电话了:“老板,不好了,大少爷想出家当道士啦!”
“什么出家当道士?”程父锁眉不悦,“你说仔细点。”
于是司机把程慷尧今天出门买朱砂、符笔、符纸,还问什么道观学院、道士证的事情和程父一一汇报了:“那道士都说了,想要有道士证,必须得出家!”
程父听完,脸都吓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