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句的像是在叮嘱要出远门的女儿。
项绥忍受着队伍里别人投来的好奇的打量眼神,抿了抿唇,“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
“我记住了。”祁嘉亦笑。
“……记住了怎么还说个没完呢?”项绥瞥他一眼,“回去吧。”
下一个过安检的就是她了,项绥没再看祁嘉亦,摘了一只手套拿着登机牌和护照安静等着。
“项绥。”祁嘉亦没动,又叫她名字。
不知道这次又要交代什么,项绥蹙了眉微恼瞪他。
“你会回来的吧?”队伍外的祁嘉亦微笑看着她,声音很轻,目光柔和,隐隐藏着期盼。
刚积聚起的恼意像被人用针扎了个孔的气球,刚充满气,下一秒就瘪下去了。
“嗯。”她应了声。
轮到她了,她往前走,把登机牌交给安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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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回去,祁嘉亦真如他跟项绥说的那样去了市场看盆栽架子,跟老板说了得跟人商量定下哪款了才能过来买,征得老板同意,把小号的都拍了照片给项绥发过去。她应该是关机了,没有回消息。
老板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这个时间点没什么客人,悠闲着,看祁嘉亦仔细拍着发给别人,不由闲聊般打探,“这么体贴,女朋友?”
祁嘉亦笑了下,镜头对焦又拍下一张。看着还行,他点击发送。
“我太太。”他说。
“都结婚了还这么二十四孝呢?”老板不禁揶揄,“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对她好不是应该的么?”祁嘉亦道。
“对,对,确实应该。”老板赞同地笑着点头。就是这年头这样的男人不多见了。
第二天凌晨,祁嘉亦收到了项绥的消息,说她到了,还选定了其中一个架子,给他把相对应的图片发了回来。
【好,我去买回来。】祁嘉亦给她回。
紧跟着又发出去一条:【你先休息。】
这条出去之后没动静了,估计是真的休息去了,又或者是延迟。
项绥不在有点不习惯,也睡不着,祁嘉亦索性起来到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最近一直忙于处理跟项绥之间的关系,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回他爸妈那边了。跟宋茹确认过他们今天也在家休息,他换了衣服过去。
休息的时候会自己在家做饭,宋茹在祁嘉亦到之前已经提前准备好饭菜了。
“你过来了,绥绥自己一个人在家?”她给祁嘉亦夹菜。
叫全名她总归觉得是有点生分,对女孩子还是叫名字叠字听起来更亲和些。
“忘了跟你们说,她昨天回德国了。”祁嘉亦看他们一脸似懂非懂,才记起其实他没怎么跟他们提过项绥的事。
“她是中国人,不过现在是德国国籍。”他爸妈对他当初的事一无所知,如今也没有让他们知道那些事的意义,祁嘉亦没有解释国籍上的变幻的原因,只是一句带过。
“登记需要一些身份证明,她说趁现在还没显怀回去一趟,不然到时候宝宝出世了上户口那些不好处理。”
“你也不陪着,山长水远怎么让她自己回去。”宋茹不赞成地嗔责。
“我一时走不开。”祁嘉亦解释。他就是想去请假那些也需要时间跟部门协调,项绥决定得突然,还是周末,他来不及。而且项绥也没想让他一起去。他提议过推迟几天等他陪她一起,她拒绝了,说他要上班的人为什么要跟着她到处跑。
碍于他的工作性质,他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当初追着项绥去索际岛是恰好那时没那么忙才能休到的年假,而且后来不是还提前被召回去了么。这会儿事情多,他身在这个岗位,其实不好轻易离开。
自他进门后就一直没出声的祁英来沉吟半晌,终是皱了眉不悦地斥了声,“年轻的时候不见有什么坏毛病,年纪大了怎么反倒荒唐了,让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
祁嘉亦抿了抿唇,对这个问题没办法解释。他一贯不是个重欲的人,这么多年没有女朋友,私下里那班属下胆肥了没少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说要取经问他平时怎么解决生|理需求。但是对项绥,他就好像受了蛊惑般,也不是理智尽丧,但就是由着事情发展下去了。即便后来项绥三番四次拒绝他给他摆冷脸他也没退缩,反倒死缠烂打了。这些是以前的他从来不敢想象的。
或许当初虽然跟项绥总是针锋相对,但目光仍总是不由自主被她吸引时,就早有预兆了。
“我会对她好的,我不会辜负她。”他郑重道。也不懂得为自己辩驳,那股劲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份,今天的章在凌晨,大家早点睡,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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