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铜炉与铜鼎一起打造,然后大小可比半张桌子,炉脚留三个且占位置少,铜鼎留有排气孔,然后嵌入桌内,比桌面高出一寸左右。
再然后多花点银子使用无烟煤烧,肉食煮熟花费时间多就片成薄薄的肉片肉卷,紧接着还有各种口味的汤底和各式丸子,全面贯彻做一个合格火锅爱好者的宗旨。
最后每桌只要安排一个人在一旁侯着,专门负责换煤火和加汤等等,几乎可以媲美现代的一般火锅店了。
“哟,我说是哪里的味道这么香呢,你这个小跑堂的敢背着本宫享用这些稀罕吃食,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宋程瞥了眼不请自来的人,连表情都没有浪费在宋雅身上,只默默加了一副碗筷,然后就接着给桃兮讲解各式的丸子和肉卷,一一试过。
桃兮朝着宋雅的方向轻笑一下当作回应,然后吃着碗里刚烫熟的菜肴,只觉唇齿留香,在这寒意渐起的深秋食来格外的暖和,仿佛全身都变得暖融融了些。
宋雅虽说是回自己府上了,但平常总时不时的掐着宋程回来煮饭的时间来蹭饭,她不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驾轻就熟的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边吃边吐槽比谁都不见外。
“这味道还算可以,勉强可以和宫宴上的菜相提并论,这种吃法也确实味道鲜美,小跑堂的你从哪里学来的,赶明把这桌子这炉这鼎还有这些菜式都给本宫照着弄一个份来”。
“可以,五百两银子,概不赊账”,这一整套下来造价差不多一百五十两,宋程抬了下眼,看着一脸欢乐涮个不停的三公主,大着胆子准备敲一敲竹杠。
宋雅凤眼一瞪,摸了摸空空的钱袋,又一次尝道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心酸,想了想家里的皇兄,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她轻咳一声装作混不在意的道:“不给就不给,你这有了就跟本宫有了一样”。
宋程看着这厚颜无耻的女人,从心底里怀疑面前这个所谓的前朝三公主是不是冒牌货,所谓的公主之尊呢?不应该财大气粗的拿银子砸晕她吗?这整天蹭吃蹭喝的无赖样,哪里是一个公主能做得出来的?
楼上楼的掌柜姓赵名复頌,赵复頌虽然名为掌柜,但却自称不是此间老板,只是给主子办事,所以这楼上楼真正的主人还是个谜。
同行业中的人只知道在百钺入京称帝后的第二年,这楼上楼就强势入驻了上京,自此便以雄厚的物力和财力久居京城酒楼第一,兴盛了足足十一年,依旧是酒楼业的老大。
宋程仅是酒楼里一个跑堂的小伙计,想与掌柜的说上话尚需要花一番力气,更何况是见幕后的主子呢,在打听了几天之后,她只得选择先与尝试赵复頌谈合作。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这掌柜的好像早就料定了自己会来一样,答应的非常爽快:“这火锅别开生面的吃法和做法一定能为酒楼带来更多的客人,只是不知宋兄弟要开多少价钱”。
没想到事情谈得那么顺利,宋程忍住心里的狂喜,整理了一下桃兮所出的主意然后道:“这前期可以先在二楼推出几个雅间如此做,关于这一部分的成本在下可以全部承担,待到有利润可图,有熟客后,再大力推出,掌柜的您说话爽快,我也就直言了,这前期的投入就当是出的份子,亏了在下一力承担,若是能成,日后火锅的盈利我要分五成”。
赵复頌摸了摸桌上的酒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若不是主子吩咐让好好招待,这么一个小伙计他见也不会见,本想着若有利可图便一口价买下来,倒是没想到他们酒楼什么时候出了个人才,也不知道其背后有没有人,想起主子的吩咐他沉吟片刻道:“不必如此,赵某相信宋兄弟才华也欣赏宋兄弟的魄力,这前期的花费理应酒楼来付,至于红利我们各让一步,二八分,我八你二怎么样”。
赵复頌是个生意人,眼前的小伙计不似寻常之辈,心思稍定,他话里也有意存了试探,倒要看看这人还有多少能耐。
宋程挑了挑眉,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骂人呢,谁八谁二啊,还有这哪是各退一步啊,从五成变成了两成,明明是我退三步,你一步都没退啊,前期那些花费与后期的利润相比谁看不出来只是蝇头小利,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她可不会干。
“掌柜的是个明白人,在下就直说了吧,这菜式和锅底还有很多种花样,即使有人模仿,也肯定比不上咱们推陈出新的速度,这些法子乃是我宋家的不传之秘,所以五成是最大的底线了,两成的话除非是整个楼上楼的两成”。
宋程心里偷乐,谈判她不擅长,但给自己留后招的心眼还是有的,这底料的炒制一定不能交给酒楼,哪怕再累也要自己来,至于菜式,什么虾滑鱼滑和毛肚,万物皆可涮,只要谈成了她有的是功夫研究。
赵复頌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他端起杯子慢吞吞的喝了口酒,喉中一片辛辣,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也是好事,总要有一段不懂事的日子不是。
“宋兄弟这要求也不过分,你们年轻人志向远大赵某都理解,只是这么大的事要主子同意才行,你稍待片刻,我去请示一下就来答复”。
“答应他,我倒要看看这吃食有什么独特之处,还有查清他的底细”。
“是,卑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