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嘉想到现在他们呆的地方,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当夜,三个人挤在空间?厨房的小?竹床睡下了,外面谁知道有没有人怎么样呢?即便?如此,张榛也是一?宿没合眼,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去美味铺子的包厢补觉,这里白天人多,那些?人应该还?不会那么大胆。
就这样,连续好几日两人都提防着,面上?还?要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偶尔一?次回家发现家里好像被翻了一?遍,张榛登时骂道:“想不到京城还?有这么缺德的小?偷,呸!”
徐子嘉也配合道:“阿榛先别生气了,看看东西少了什?么没有。”
东西自然?是没少的,张榛他们趁机去了一?趟地窖,偷偷把不少东西移到了空间?厨房,这样,就算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也够他们在空间?厨房生活好久的了。
两人尽量表现得一?如往常,只是,谁都没想到的是,最先出事的是小?苗,事情好像也不是特别大,就是去学堂和同窗发生了矛盾,因为小?苗入学晚,所以?同窗年纪都比他要小?,一?出事,几乎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小?苗。
就是同窗之间?出去游玩,但是一?个孩子和小?苗一?辆马车,却?不想后来摔坏了腿,就非说是小?苗推他的,现在还?在整天哭哭闹闹,孩子的父母当然?是要来讨个说法。
“不管怎么样,他把我儿伤了,这以?后还?能不能好好走路还?两说呢!我看啊,这么大的一?个哥儿不学好,成天想着在外面抛头露面,看这德行就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学不好也就对了,干脆关进大牢里!”孩子的母亲在官府门前吵闹。
张榛没有管他,只拉着小?媳妇儿问道:“你告诉大松哥和子嘉哥,你有伤害他吗?”
小?苗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坚定摇头道:“我没有!”
徐子嘉看他神情有些?激动,安抚道:“我们相信你的,那可以?告诉我们具体的事情吗?放心,我们一?定为你讨回公道。”旁边的张叔张婶也是焦急得不行。
小?苗不敢隐瞒,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他突然?来抢我的书本和带的茶饼,我没有给他,他和我吵闹了两句,就突然?从马车上?跌了下去,可是,我当时连碰都没有碰他。”
这件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苗一?定是被陷害了,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榛心里有了成算,也不惧和那孩子的母亲对簿公堂。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李亦耘和刘玉枫已经?赶了过来,李亦耘要早一?步知道消息,所以?已经?派了人去打探,现在那人已经?回来了,李亦耘便?告诉了张榛一?些?事情。
听完了这些?事情,张榛想了想,干脆自己没有出面,对着刘玉枫耳语几句,刘玉枫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就差手舞足蹈了。
“没想到王夫人如此善心,一?个区区的庶子便?能让夫人这样当街撒泼打滚维护,真是一?片慈母之心啊!”刘玉枫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如何,故意把话语说得转了好几个弯儿。
王夫人见他衣着富贵,不是寻常官宦人家穿得起,态度有些?不敢放肆,不过想到那人承诺自己的东西,还?是辩道:“你待如何?他虽然?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王家的血脉,我照顾他自幼长大,心里的爱护不比亲生的少,今日你们这样来欺负他,我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那可真是奇了!”刘玉枫笑道:“东街巷子里的那户人家同样怀了你王家的种,怎么不见你好好待人家,反而把那母子往死里逼?”
没想到刘玉枫居然?知道这件事,周围看热闹的神色都是转了又转,那王夫人眼睛闪了闪,立马就开始嚎啕大哭:“还?有没有天理啦!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为了不让我给我儿申冤,什?么样的瞎话都能编出口啊!”她也不解释,只一?味说这些?都是胡编乱造的,就是为了给小?苗洗脱罪名。
刘玉枫早有预料,对着在旁边嚎啕大哭安慰王夫人的少年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就是眼前之人所害,还?要为了她断了一?条腿,如此以?德报怨,咱们能说什?么呢?反正这都是别人的家事!”说完叹了一?口气就准备去衙门。
那王夫人听了这话瞬间?握紧了手,尖利的指甲扎进了少年的胳膊里,那少年见她面色不正常,而且有一?瞬间?的慌乱,心里登时警铃大作,问道:“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王夫人本就心里不得劲,又突然?被问了一?句,还?是一?向胆小?懦弱的庶子,居然?敢质疑自己,立马大怒道:“瞎说什?么呢,什?么真的假的,再瞎说老娘饶不了你!”
那少年只认为事情十?之八九让自己猜对了,也不打官司了,立马跪地大哭,想着自己自出生就没见到过的生母,又想到自己谨小?慎微那么多年,一?时间?看到王夫人居然?有些?害怕,哭着喊着要见官府,说要讨回一?个公道。
就这样,另一?唱闹剧展开,作为前一?场闹剧的主人公,张榛等人默默退出了人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