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杞廉沉默着听她说完这些话,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双眼直直看着一方砚台,面容平静,说不?清在?想什么。
徐雯也没有在?意,徐杞廉自从那次大劫之后就一直这样?,她已经习惯了,又想到他们一早商量好?的事情,忍住心中的窃喜,问道:“爹,那件事情成了吗?”
徐杞廉没有理会她,但是徐雯还是从他平静的表面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如?果事情不?能如?爹所愿,现在?怎么可能那么平静。
一想到这里,徐雯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雀跃道:“那爹,这样?一来?,我?们就有银子了。”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小心翼翼道:“不?过?爹,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先夫人留给?咱们那么多银子,您在?咱们家困难的时候愣是守住了,一点也没拿出来?用,现在?好?了,有了这五万两银子,先夫人留下的那些东西,都可以当传家了!”
徐杞廉听她说起?这些话,才有了动作,目光冷冷看着她,硬是让徐雯骨子里发出一阵凉意,她很是不?自在?道:“怎么了爹?”
“那些东西,不?是你能够肖想的。”徐杞廉警告道,而后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还想着我?们徐府的东西,哼!”
徐雯被揭开了面目,登时面红耳赤,低声辩解道:“爹,我?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先夫人那些东西总要有个归处吧,二弟又是个不?成器的,您要好?好?保管着,不?然让他糟蹋了多浪费。”
“放心吧,我?也不?会给?他的。”说完徐杞廉就起?身离开了,今天突然见到那个小娃娃,他居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徐子嘉,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多看他几眼,已经记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现在?见到他的儿子,反而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徐雯沉默着跟出去,脸上的表情和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她本来?想着徐杞廉讨厌徐子嘉,对待徐家唯一的儿子态度也很不?好?,那些银子之类的迟早就是自己的,现在?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那她这段时间不?断出主意又刁难徐子嘉,图的到底是个什么?
张榛其实没有想到他们能够那么容易就出来?了,他原来?还做了其他准备,现在?看来?却用不?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顺利到张榛觉得自己太多疑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五万两白?银拿出去,爹爹的大部分东西都拿了过?来?,之所以说是大部分,是因为徐子嘉发现爹爹的一些旧物没有。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本身也没指望有太多,至于爹爹的那些金银财宝,他不?认为徐杞廉和徐雯舍得给?他。
经过?前前后后两个多月的时间,恭顺候的案子最终定了下来?,虽然买卖的官职都很小,但是因为这是本朝严厉禁止的事情,所以夺去恭顺候府候位,将恭顺候贬为庶民。
事情好?像告一段落,徐雯忙着处理和恭顺候的关系,无暇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而徐杞廉被徐雯整日哀求,根本没有时间想到他们,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榛一家三口在?京城过?得自在?。
然而其实徐雯不?是无暇找他们的麻烦,她自从知道徐杞廉不?打算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她,就开始整日担忧,想着怎么把东西拿到手,已经懒得管张榛他们,毕竟在?她看来?,一个小小的商人,没有了五万两白?银,现在?指不?定穷成什么样?了呢。
徐杞廉开始是痛骂徐雯和恭顺候的和离,不?让徐雯进徐府,觉得她丢了徐府的面子,后来?不?知道是为了躲避徐雯还是无脸见人,干脆称病不?上朝了,他现在?在?朝堂本来?就有些无关紧要,所以也没有人多少人注意到。
京城外的一个村子里,破旧的瓦房里面一个人被绑的严严实实,另外两个人蒙着面手里拿着鞭子,先是两鞭子抽过?去,那被绑着的人立马痛苦大叫,拿鞭子的人这才满意,就厉声道:“还不?说出东西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男子虽然嘴上喊着疼,但是却并未出现因为疼痛而出现得涕泗横流,就好?像眼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流出来?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另一名同?伴道,“不?说出来?,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由一鞭子抽了上去。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男子大吼出来?,脸上一片通红,表情更?是狰狞,透过?瓦房顶漏进来?的光一看,不?是徐杞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