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榛配合道:“什么?”
徐雯得意道:“你们不要揣明白当糊涂,自己答应的事情?现在兑现不了,该不会现在又要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吧!别忘记了当初是你们哭着求着要回来,爹是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才勉强同意的,你们还非要送给?爹五万两白银,说是什么这几年没有在跟前尽孝,觉得心?中有愧,当初自己说的大话,现在自己兑现不了了吗?”她就记得那五万两银子,既然?当初敢坑她一把,她说什么也要要回自己该有的银子。
要说京城大户人家多,偶尔几家有几件秘辛,根本不足为奇,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看热闹的心?理?,乖乖,张口就是五万两雪花银啊,这恭顺候夫人还真说的出口,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腰。
论起厚颜无耻,张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了,要说当初在张家村的时候,那里大家比较贫困,为了几两银子扯皮也就算了,这个倒好,明明有那么高的身份,却学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坑蒙拐骗。
饶是早就有防备的张榛,也被这一招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对方敢瞎编,那他们难道就不会说了吗?“夫人好是心?急,不过我记得夫人找我们要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当初夫人哭着说想让恭顺候在台狱里好过一点?,朝我们借了一千两银子,子嘉是个心?善的,二话没说就给?了,现在夫人现在是又想接着令尊的名义再次要钱吗?”
见张榛根本不接自己的招,反而自己整出一出来,徐雯有些心?急,这人怎么又整出一出来?又想他空口白牙说出一千两银子,怒道:“休要胡说,我哪里拿了你们的银子?”她哪次去了也没讨到好,他倒好,还想要找自己一千两银子,想得美,却不曾注意话题已经转到张榛那边去了。
张榛也没有反驳,只?道:“是是是,夫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啊,当初恭顺候入狱不是因为夫人仗势想要强卖官爵五万两与?我被发现,现在自然?也不是夫人从我那里拿走了一千两白银。只?是我委实替那恭顺候可惜,自己进了台狱,结发妻子却看一眼都没有,真真得妻若此,怕是……”
后面的话张榛并未说出口,然?而在场人脑补的已经够多了,这恭顺候夫人自恭顺候出了事就回了娘家,那恭顺候也算的上可怜了,现在整个恭顺候府乱做一团,所以还是得娶妻娶贤啊。
徐雯自然?是怒火中烧,这该死的张守松,一个破商人,居然?敢这样说她,一时间也顾不得身份,破口骂了起来。
张榛呢,张榛表现得从容有度,丝毫不见恼火,有时候甚至还要安慰提醒她一下,当然?,得不到什么好的回答罢了。
两厢对比,孰高孰劣自然?见了分晓,围观人有的等得已经不耐烦了,高声道:“如果?徐大人不在家,我等就回去了!”
“就是啊,一个出嫁女在娘家门口和一名男子骂骂咧咧,真是太有失体统了!”
“这徐府的家教看来真是坏到家了,女子行如泼妇,男子招猫逗狗,一个哥儿还未嫁失了清白,真真是……”
“谁说不是呢?”
……
徐雯是个好面子的人,此时被这样一说,感觉整张脸都臊得不行,脸上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的,最终怒视着那些朝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甩袖而去,她长这么大,哪里当众丢过这么大的脸,回过神来,都怪张榛故意激怒自己,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没有了碍事的人,管家很顺利把门外的一群人迎进了门,至于宾客们,大多看满足了一场大戏,个个神采奕奕进了大门,堂堂侍郎府外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可有得说了。
张榛跟着众人进去,单手?抱好熟睡的兜兜,刚刚开始争吵的时候他就让小子嘉把他抱到一旁哄睡着了,另一只?手?牵着自己的小媳妇儿,然?而脸色其实也很不好。
听着周围或明显或暗处窥探的目光,想到他们刚刚说的话,张榛完全没有因为此次让徐雯而高兴。因为这次连累的还有他放在心?坎的人,可是,徐子嘉,从头到尾又做错了什么?值得他们这样肆意说,他们这群人,他真是没有一个喜欢的。
感受到张榛的情?绪波动?,徐子嘉紧了紧自己的手?,告诉阿榛自己很好,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现在不比徐雯心?情?好多少?,然?而有了阿榛,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