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没有说?话的意思,闻言啊呜了几声就开始双眼皮打架,不过他手里有刚刚阿爹给买的藕糕,又舍不得放下,半睁着眼开始小口小口吃,等到瞌睡到不行头点到藕糕又清醒过来?继续吃,嘴里一点点嚼完了还下意识叭嗒着小嘴,张榛想要抢下来?让他好好睡觉,偏偏还不乐意,继续抗争着。
张榛把兜兜丢进空间厨房睡觉,自己拉着小媳妇儿去洗澡。
说?实话,路上虽然不是很?艰苦,但是好好洗一次澡却很?难,张榛特?意去买了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的水温调好,再撒上一些花瓣,伺候小媳妇儿好好洗个澡。
“明天我们去城外的破庙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爹爹的线索。”张榛轻轻帮小媳妇啊按摩着头发,等到对方完全放松下来?提议道。
徐子嘉身体一僵,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息,而后突然福至心灵,问道:“阿榛来?京城,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儿?”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眼角已经有泪珠落下。
张榛轻轻亲吻着他的面颊,而后安慰道:“不要有这?种负担,小子嘉,我只是想来?见?见?一下天子脚下的繁华而已。”
徐子嘉却根本不相信这?话,粗粗呼吸了几口,而后忽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慢慢翻转过身子,双手环住阿榛的颈部,闭眼贴上对方的唇之前?喃喃道:“阿榛,谢谢你。”他或许早就应该发觉明明在俞和镇有那么多伙伴,为什么阿榛非要去吉江州,为什么在吉江州已经有了名望根基又要来?京城,阿榛,他的阿榛。
心心念念的人在怀,张榛哪还有心思想其他,小心而又真诚回应着,当小子嘉热情的那一刻,他诗库不多的脑海里只闪出?一句话: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闹腾了一夜,张榛本来?怕小媳妇儿受伤,不打算太久,可是怀中的人太热情,他本就躁动的心更加欢快跳动,自然忍不下。
第二日自然没去成?,可惜的是第三日去查看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线索,那破庙四周荒芜人烟,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自然更加找不到当初的目击者。
张榛也没打算放弃,想着猜测可能?是尚书府多少?念着一点旧情接回家里了,让灵魂有个安息之所,但张榛也没打算此刻就去打听尚书府的消息,他可不想他的小子嘉受什么委屈。
休整五日后,张榛见?到了已经当了状元郎的于远歌和当朝探花薛引苌,澧朝前?三吉江州便占了两人,而且还是熟识,算得上是大大的光彩了,就连皇上也是十分好奇,因?此对他俩很?是喜欢。
因?此,两人能?挤出?时间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见?到张榛,于远歌还好一点,薛引苌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我已经听阿耘说?起发生的事?了,我不在的日子里,多亏张兄费心了!”
张榛轻轻把他推开,笑道:“朋友之间理应如此,不必客气。”而后对两人道:“我已备好了酒席,于兄薛兄请随我来?。”说?着把他们引到了三楼的凉亭。
“我前?一段时间得了一张前?朝名家所作的帖,当然不是那首脍炙人口的序,应该是早年所作,我观笔法虽然不如其之精妙,但已初见?风骨,笔势力透纸背,想着于兄素爱此类,便想着买下来?送给你了。至于薛兄的,是一方砚台,虽算不得好物,也不是名砚,但是是我在进京途中的一家小镇的书斋里所得,磨出?的墨细腻而不散,但不过半刻纸上的字迹就全然不见?,用醋染上方可见?,看着新奇,想着薛兄出?身书香,也不过是想逗个乐罢了。”张榛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人的感情大多就是你来?我往,更何?况他日后肯定有求于两人,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
于远歌打开匣子,细细看了一番,居然是真迹,略有激动道:“多谢张兄,这?个我实在喜欢。”而后就算迟钝如他,也有不好意思道:“今日登门?,未曾带礼,实在惭愧了。”
张榛知他性格如此,绝非有意,笑道:“这?也不过是偶然所得,若真是认真就不好了,不过,两日后的开张,还请于兄一定要来?哦!”
“这?是自然。”说?话的却是薛引苌,他家不缺砚台,即便是有名的砚也数不过来?,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心下觉得有趣,“于兄不必跟他客气,再者说?过两日我们多叫一些同僚来?给张兄捧场,他肯定更高兴!”
张榛一点也不避讳,一手举杯便饮:“知我者季晨。”
不一会儿饭菜又上齐了,薛引苌对着来?的小苗悄悄道:“手可曾好些了?”
小苗慌忙去看张榛,发现他好像并没有在意到,松了一口气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薛公子前?两日送来?的药。”
“那便好。”薛引苌再无逾越之举,只是双眼明亮看着他,心里都是欢喜。
张小草和柳平的厨艺水平现在已经很?高了,三人吃得很?是尽兴,酒饮得不多,菜几乎全部吃完了,等到人走后,张榛回家陪小子嘉,他还在教孩子写字,张榛也并未打扰,只笑着自语道:“不是说?前?几日没有来?吗?”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被在旁边练字却一直做贼心虚似的小苗听得清楚,登时脸变红了,就连笔下的字都和晨晨希希写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