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榛走出医馆就撒开腿跑,顺路在街边上捡了一根竹子,一声不响跑到了放车子的地方。
因为发现徐子嘉突然不见了,徐老头和徐老婆子朝周围的人又是吵又是骂,怨他们放走了自己的仇人,但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在意,他们是知道张守松家在哪儿的,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他们肯定是要闹第二次的,而且看上去他们都吓得逃跑了,他们不多要点怎么对得起自己闹这么大阵仗?
这么一想,徐老婆子和徐老头还有儿媳妇互看了一眼,都很满意彼此今天的表现,看张守松的车子还在,理所当然要霸占了,他们以后可是要卖“家传的方子”的菜的,现在正好有一辆小车,还省得买了,多好。
于是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开始收拾周围掉下来的桶和筐子,看见还有看热闹的,骂道:“看什么看,这都是我们的东西,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啊?”说着白眼别了过去。
老远就看见那一家四口嚣张的样子,张榛手里的竹竿发出一声生风响动,噗嗤一声,竹竿挥舞到了徐老头身上,竟硬生生裂开成了两截。
徐老头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弯下腰痛叫一声,张榛也不去管他胡言乱语的满嘴脏话,弃了竹竿,徒手坐在他身上又是两拳,招招对脸打,徐老头瞬间头昏脑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老婆子认出是张守松,见到徐老头这个样子,吓得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要跑,又不敢不理会徐老头,转瞬想到以往张守松低头哈腰的样儿,耿直了脖子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个崽东西,敢来打老娘的东西,我今个儿就告诉你了,你敢碰我一下,就得给我养到老死!”说完就拽着她旁边儿媳妇的衣领,拉开了一大截。
那个叫秀儿的妇人脸上划过不情愿,但看了看样貌比自己死去的丈夫周正不少的张守松眼里又是满意,扯着嗓子喊道:“非礼啊!非礼啊!张守松!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要了我的清白,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让阎王爷评……”
“嗷……”
“哇……”
这痛呼却是两人先后发出的,张榛在此之前从来是没想过对一位女性动手的,但既然逼的自己不得不动手,索性就两个一起打了,抄起旁边刚刚还在徐老头手里耍威风的扁担连接着抽了徐老婆子和秀儿多下,只让两人开口不能好好言语,全是痛哭求饶。
周围想劝架的人开始也是有的,但是看张榛双目猩红、满身怒气的样子,到底没敢上前,好些人甚至吓得立马离开,万一出了什么事,县太爷说不定还要找自己的事。
尽管怒火中烧,张榛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的,拳头的主要对象当然是徐老头,他肯定是不能坐牢的,在对方痛昏又被打醒之后才站起身来,一言不发收拾好自己的车子。
剩下的一家四口抱在一起,那个小男孩开始还想哭,最后看见张榛越打越凶,连出声都不敢了,他和他爷奶不同,不敢在外面乱惹事,只敢窝里横,或者看外人好欺负敢上前踢一脚,看见厉害一点的人是能躲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