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追身上的短袖睡衣被祁献的手指带起,手指经过的位置都迅速地发热,呲呲地冒着火花。
不止如此,孟追被祁献一把按在怀里时,两人的大腿相交缠,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反应就这么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悲伤的是,他发现自己也有了反应。
孟追赶忙地要往后退,面对醉酒的祁献竟然生了那种念头,他已经要无地自容了。
至于祁献为什么也会有同样的反应,他没有细想。
只当是酒精挥发到了祁献的下半身,又或者……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太热了。
孟追退了没半步又被祁献捞了回去。
“怎么了?”祁献在他耳边忽然低沉地开口,“睡不着?”
祁献的声音让孟追的耳朵瞬间滴血,他抬头看了看祁献的脸,却在这黑暗中完全无法看清楚。甚至连祁献的眼睛是睁是闭他也无法分辨。
“不是……”孟追尝试着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祁献似乎在思考,随后低下头微微咬了咬孟追的耳朵,“哦,还挺翘的……”
啊?
什么……挺翘的。
孟追呆了几秒之后,忽然意识过来,祁献此刻的手掌正贴在他的屁股蛋儿上。
孟追的脸顿时轰地一声,着了。
祁献的嘴唇还贴在他的耳朵上:“你是不是很热。”
“我……”孟追百口难辩,“不是的……”
“脸上全是汗。”祁献从嘴唇蹭了蹭他的脸,接着评价。
孟追呼吸都不敢大声,祁献这一连串动作和语言做下来,差不多让他全身都开始发烧,嘴巴干燥,舌头发麻,可即使现在祁献离他这么近,他却不敢再像从前一样大胆地去吻祁献。
总觉得如果现在吻下去,有些什么东西就会像燎原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祁献应当还是不够清醒,在孟追额头上亲了亲,又帮孟追擦了擦脸上的汗,便搂着孟追重新睡了过去。
抵在孟追大腿上的那个东西,也随着祁献一块儿沉睡过去了。
祁献第二天起床感觉头非常疼,而在他醒过来的一瞬间,孟追似乎陡然地从他身旁滚了出去。
为什么用滚这个形容词呢……因为孟追下一秒就滚下了床,在地毯上摔了个明明白白。
祁献很迅速地冲到床边把孟追捞了起来。
孟追揉着头小心地抬头看着祁献,发现祁献只是刚睡起来头发有些乱,但眼神干净,脸色正常,再不是喝了酒之后的反常模样。
孟追一阵激动,几乎要喜极而泣,扑过去抱着祁献:“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祁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卧床很久一直没清醒似的。
但他再问孟追昨晚发生了什么,孟追死活不肯再说。
他隐约记起了什么,也被额角抽搐般的头疼给抽没了。
“昨天那啤酒后劲可真大,”祁献洗完脸又喝了半瓶矿泉水,看向孟追,“你昨天不要紧么?”
“啊?昨天,怎么了吗?”孟追一惊。
“你不是也喝酒了么,而且比我喝得还多,”祁献走近孟追,低头仔细审视了一下孟追的脸,“怎么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酒量还可以的。”孟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在哪练的酒量,”祁献嘟囔了一句,接着说,“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外面喝酒。”
即使孟追的酒量很好,他也不赞同孟追像昨晚一样,坐在啤酒屋里喝那么多瓶。
对于祁献的训导,孟追一口答应。
旅程的第二天过得非常快,由于明天就要返程,今天基本就只是给各路亲朋好友携带特产或纪念品。
虽然清塘镇距离早城并不算太远,但也有一些有别于早城的新鲜玩意儿。
孟追便在这天傍晚拉着祁献又回到了古城一条街。
祁献对于购买特产是毫无兴致的,但即使毫无兴趣他也不想让孟追一人来这条街。
那晚被人贸然拦下的一幕,祁献可还是记着的,就因为那一个小插曲,他到现在都对清塘镇本地居民没多少好印象。
所以他手插裤兜任由孟追拉着跑,脸上再多不情愿,也没离开孟追半步。
孟追一边在特产店里逛着,一边给父母朋友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需要带回去的东西。
当他给方涵打电话时,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听到了方涵的啜泣声。
“追追你可打电话来了,我还以为你跟祁献两人玩得乐不思蜀,把我忘到脑后了。”方涵用哭腔说。
“怎么可能呢,涵涵你怎么了呀?怎么在哭呢?”孟追捂着手机小声问。
方涵在他眼里虽是个纤细敏感的人,但从不会为了一点小事轻易掉眼泪,只能说明的确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发生了。
孟追在这边担忧得眉头紧皱,问了半天,方涵才在电话里哭嚎出了真相。
“追追,我屁股疼!”他如是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方涵你超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