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位置不用着急,稍微苟一下。你这样反而让对方很快就能确定你的位置。”sickle点点头。经过昨天的那一番话,大家的训练明显认真了不少,就连平时话最多的侯平平也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季淳青看了一眼侯平平身边的空位,疑惑道:“这都一上午了,你们队长人呢?”
侯平平眼睛盯着屏幕:“早上说有事出去了,好像说中午能回来。”
季淳青的眉毛拧成了川字:“他请假了吗?”
侯平平一顿,心虚道:“好像之前有跟John提过这件事。”
季淳青冷笑:“好像?貌似现在俱乐部的教练是我吧?请假不找教练找经理?”
侯平平咂吧了嘴不再回答。季淳青看了一眼时间,低声嘟囔了几句出门倒水。正好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从楼梯上上来。
季淳青有意多看了两眼,完全陌生的脸庞,男人西装革履的打扮也不像是清洁工,便走过去:“有事儿?”
“啊,嗯。”男人四处看了看,冲季淳青敷衍的点点头。
透过一队训练室的玻璃墙能够清晰的看见里面三个穿着俱乐部制服的男孩正在训练,从外面看不清脸男人探了探头指着训练室对季淳青说:“这里就是一队的训练是吧我进去看看?”
还没等季淳青说什么男人先打开了训练室的门大剌剌的坐在季淳青的位置上。
季淳青失笑这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正想下楼问问门卫这人是谁的时候,南易正双手揣在裤兜里慢悠悠的走上楼。
“你这一上午去哪儿了?”季淳青双手叉腰质问:“不知道出门要请假的吗?”
南易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季淳青:“跟谁请假?你吗?我上午6:00就要出门当时你好像还没醒吧?”
“提前一天说,或者发短信,这都不懂吗?训练不带脑子出门也不带脑子吗?”季淳青拿出了一副做教练的气势:“你们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跟你们家长交代?”
季淳青冷哼了一声:“我自己的爸妈用你交代个屁!”说着就要推门进训练室。
“卧槽!”南易像是触电了一样立刻松开门把手退到季淳青身后:“他怎么在这里?”
“他?”季淳青重新看了一眼训练室里的中年男人:“你们认识啊?”
“那是我爸!”南易眼睛死死盯着中年男人的后脑勺眼看着他就要扭头往外面看,连忙往季淳青身后又撤了两步。
季淳青好笑:“你这么怕你爸?”
“你不懂,”南易缩在季淳青身后试探的往训练室里看了一眼:“我爸他现在跟我意见,不太合。”
季淳青皱了皱眉未成年的队员进队都要求监护人签字,应该不存在什么家长不同意孩子就擅自签约的情况。
“你做了什么?”
南易咽了咽口水半天之后才艰难开口:“当时同意书上签字的是我爸的秘书,这事儿我爸一直不同意我就没和他说。”
季淳青失笑:“你他丫的真是个天才。”说完突然拉住南易的手,南易还没反应过来,季淳青就拉着他打开训练室的门:“南先生你要找的人在这儿!”
南易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季淳青:“你丫的疯了?想害死我是不是?”
季淳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你还想骗你爸一辈子?”
说是季淳青扭头,微笑着看着南父:“你好南先生我是南易的教练。”
南父点点头随后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这些事等会儿说!”说完扭脸从训练室四处打量,正好保洁阿姨拿着扫帚进来清洁,南父走过去一把夺过阿姨手中的扫帚,高举起手臂朝南易挥过来。
“死孩子长本事了你!敢偷学我签字?你怎么不上天呢!”
扫帚的杆结结实实的落在南易的肩膀上,一下,两下,南易没躲,咬着牙挨过了这一下。
训练室里的人显然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出闹剧。
季淳青最先反应过来,在南父不知道多少次扬起扫帚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南先生有话好好说,您这样打他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季淳青躲过南父手里的扫帚递给保洁阿姨,顺便使了个眼色,一边已经看呆的保洁阿姨会意点点头,急忙拿着扫帚出了门。
南父面色不善的瞪着季淳青:“我管教我自己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南先生这里是zl的俱乐部,”季淳青丝毫不慌的和南父对视:“我是俱乐部的教练,必须要对队员负责。”
“负个屁的责,”南易脸色浮现出红痕,吐出一口血沫,伸手按住季淳青的肩膀,把他从自己和南父之间拉开:“有话回家说别在这里闹。”
两人推搡着离开,季淳青看着南易离开的背影,还有白色制服上那几道明显的灰黑色印记,心道自己这次怕是真的做错了事,有些讪讪的咂了咂嘴。
扭头的时候,一队的三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一脸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队长他,这是怎么了?”侯平平眨了眨眼睛迷惑的望着季淳青。
季淳青明明嘴唇,不露情绪道:“没事,我会处理好你,们接着训练。”说着便要出门,临走之前仿佛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侯平平:“猴子你们队长的电话是多少?”
南易和南父两人推推搡搡的回了家,一关上家门,南父立马拎起门口的雨伞,往南易的手臂上招呼。
南易躲了一下,沉声道:“其他的地方你随便打,但是手你不能动。”
“不能动?你人都是老子生的我不能动?”南父已经气昏了头:“留这你这两只胳膊再让你去玩游戏?老子今天就把你两只胳膊都废了!”话毕,扬手又要打。
南易把抓住南父的胳膊:“先说好,你是我爸我做错的事被你揍天经地义,但是你今天做完了明天我还是要回去。”
南父挣开南易的手,气得喘着粗气:“回?我让你回!”
南易闭上眼睛,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南父的动作,预想中的钝痛并没有落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