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冷酷残忍的女子?
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痛苦,都能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甚至还能以此为要挟。
真是令人羡慕的能力啊!
徐靖淮愈发呼吸不上,眼前出现大片的黑影。
他不想死。
“公……公主……要什么?”
楚骄阳露出一个微笑,像是清风化雨,温柔又多情:“本宫想要齐国的两个港口,只要摄政王愿意给,御医早已就位,摄政王立刻就能得到最好的救治!”
说完,楚骄阳伸手在徐靖淮身上摸去。
喝着茶看热闹的老皇帝忍不住站了起来,想阻止自家女儿猥琐的动作。
殿内的宫女太监侍卫更是连忙低下了头,一副不敢看的样子。
徐靖淮感觉到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仿佛在到处点火,可惜他现在受病痛折磨,无力消受了。
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按住已经摸到自己胸口的小手,徐靖淮的声音细若游丝:“公主……不如……”
徐靖淮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掌下的小手猛地抽离了出去,随后,那只手那着一个锦袋在他眼前晃了晃。
耳边响起楚骄阳带着笑意,仿若调情一般的语调:“当然,摄政王不答应也没事。这枚私印就交由本宫代为保管吧。毕竟摄政王身体不适,若是丢失就不好了!”
楚骄阳一边说,一边将锦袋里面装着的小印章拿出来把玩。
印章只有两指长短,用上好的鸡血石雕刻而成,底下刻着“徐靖淮印”四个篆书。
整块印章色泽艳红,油润光滑,在楚骄阳白的手中,像是一朵艳丽的花。
“齿犀微露朱砂唇,手荑缓转青葱指。”
徐靖淮看着楚骄阳的手指,脑子里想起这首诗。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听见楚骄阳毫无波动的吩咐声:“御医进来吧,为摄政王诊治。”
还是那么无情。
徐靖淮沉沉地闭上了双眼,闭眼前,他想到楚骄阳自从拿到自己的私印后,就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给他的脸,脸上充斥着漠然。
老皇帝在楚骄阳摸出徐靖淮的印章时,便松着一口气坐了下来。
此时看到宫人将齐国摄政王抬走,御医去给他诊治,便招呼还拿着印章高兴的楚骄阳坐下:“这枚印章我儿打算怎么用?”
“父皇觉得怎么用好?”楚骄阳坐下,问道。
“这是你得来的,你自己打算!”
楚骄阳将胳膊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举着印章,对老皇帝眨了眨眼:“那我们就派快马去给齐国小皇帝送信,想必小皇帝对这枚印章感兴趣的很呢!”
“哈哈哈哈……”
老皇帝听到这个主意,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想到殿内病倒的摄政王,才收了笑容,露出几分愁思:“这摄政王在宫中病倒,他的暗卫又被我们捉拿下狱,恐怕他那些随同而来的心腹,不会善罢甘休。”
楚骄阳闻言,面容平静,将手里的印章紧紧握住,笑道:“怕什么呢?反正摄政王本人都在我们手里!他那些心腹,还不是父皇想怎么搓扁揉圆都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老皇帝一想,确实如此,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