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双双颔首,在几个兽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将人抓在手中,不客气抓起地上的乱草,死死堵进对方嘴巴里,不顾他们的拼命反抗,两两挟持着往岩说的方向掠去。
而缪和闻列,在一路追着司,探听了一些毫无用处的消息之后,回来时就这么撞上了一场无声的殴打现场。
缪看见岩,心中也是惊讶,摸了摸非兽人软软的嘴巴,示意其安静,带着人悄声离远了一些后,才跟非兽人解释:“红眼睛的家伙是岩,和坦他们不对付,”他指指那几个被揍的兽人,“你见过的,和之前死掉的一样,死八百次都算他们走运。”
闻列意外瞅了兽人一眼,很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八百是多少,但到底忍了,他点头示意明白,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对方打人那狠劲,看来和坦他们结怨很深。
缪没看非兽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嗤了一声,“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列更加意外,说实话,他觉得缪就挺……不是东西了,那叫岩的兽人居然能让挺不是东西的缪说出这样的话来,得是多坏?
缪话落就在看非兽人的反应,本来没指望非兽人多么看好他,但见对方这样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郁卒。
恶狠狠啃了一下对方可爱小巧的鼻尖,满意地在上面看到一点点红色,才甘心,“你就看,这几个落到他们手上,别想活了。”
闻列被兽人这样一弄,顿时想打喷嚏,但为了不出动静,只能忍住。
他忍得辛苦,便大力揉鼻子,把眼泪都揉出来了,那些破碎的泪滴在长长乌黑的睫毛上,让非兽人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缪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点绝望的情绪。
他发现自己的兄弟总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张狂起立,完全不分场合,叫他痛爽难辨。
直到一声怒喝传来,缪才稍稍从满脑子的白色小虫乱爬的幻想中分出神来。
对面的殴打已经结束,岩和他的同伴正在逼问对方,内容叫人震惊。
“那些非兽人在哪里?!”
“不,不知道……啊!”兽人的一条胳膊被生生撕下,岩面无表情的脸上被溅上点点鲜血,他面部神经仿佛天生缺乏锻炼,即使音色怒急,脸上依旧面瘫,配合红色眼眸,仿佛暗夜凶神,“换句话,你们想带人去哪?”
兽人疼到打跌,但他知道眼前的兽人,轻易不会和人计较,但一旦发怒,便绝对让人无法想象,所以这兽人死死忍住,颤抖道:“祭司……祭司说到时候会有人带他们走,我,我们真的不知道!”
眼看岩的手伸向他另外一条胳膊,兽人心惊胆颤,“不不不!我想起来了!他们,他们说过要……在……对!在祭神坛!他们说要把人带到祭神坦,要等灰冥祭司请示兽神,再把合格的,献给兽神……”
“呃——!”
岩一抓掏空了兽人的胸膛。
手心里握着一颗异常温热的心脏。
“唔!唔唔!!!!”
其余兽人骇然,却逃不开同样的命运。
浓烈的血腥味传来,顺风飘到闻列他们这边,让闻列忍不住胃中痉挛。
他捏着鼻尖的手不知不觉滑落,去捂住下方的嘴巴,眼中震惊之色满溢。
缪也侧目,这家伙力量又变强了。
岩的同伴却见惯不惯,平静掩埋尸体,眼睁睁看着岩红眸渐消,渐渐显出浅淡褐色,然后——伏在树上大吐特吐!
“阿母的!下次别再叫我来!”岩吐到腿软,才暴捶一下同伴的胸。
同伴捂着胸嘻嘻笑,“那不是你爆发的时候一个揍一群嘛?”
岩摊在歪脖树上,喃喃道:“回吧,再来一次,咱们就死那几个罗兽手上了。”
同伴表情转为沉重,良久叹道:“等见了宁他们再说吧。”
又有兽人问:“涅,你真的看见缪他们了?”语气怀疑。
“阿母的凌你少来!缪我能看错?还有凃他们。是你们不信,不跟我去看的!”
岩面瘫脸扯嘴,心里却不以为意,就算是缪又怎么样?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见他们倒霉,恐怕连笑话都懒得看。
也就宁他们总把那家伙当第一勇士巴巴的看。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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