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做好了跟池潍州共度一生的决定吗?她了解他吗?他是哪种人?
她通通都不知道。
可婚礼已经被拉上议程,由不得她不往前走了。
周末去领证。
装修新房,拍婚纱照,婚礼宴席,虽然都有专门的团队,可每一项还是需要他们做决定。
当然,做决定的是池潍州,她只要好好坐在他身旁。
无数次她想开口说取消婚礼,可对上池潍州洞若明火的眼睛,她就不敢了。
真希望是一场梦。
婚礼那天,阳光高照,她穿着世界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婚纱,漂亮的走到他面前,与他一起接受神父的询问。
观礼上那么多陌生人,一个个气势不凡,来头不小。她好像进去了一个新的世界,无人给她指引,也没人问她害不害怕。
晚宴是中式的,池潍州说喜欢古代的嫁娶之礼,所以晚上她会穿着凤冠霞帔在新房等他。
有闹洞房的人,但都被礼貌带走了。
新房里没有人,只有烛火呲呲的响。
这只会加深她的恐惧,对未知生活的恐惧。
他来的很快,穿着一身大红长袍,长身玉立,气质翩翩。
“池潍州。”她揭开帕子,站起来看他,他一直站在他面前不动,她很害怕。
“帕子不能揭开。”他微笑着说话,但嗓音很冷,脸上的笑也是冷的。
“我……害怕。”
“害怕什么?”男人重新把帕子盖下,遮住了她的脸。
“不知道。”
“觉得很不可思议,没想到会有今天。”
男人挑竿揭开帕子,面上的冰霜终于化了,“为什么不可思议?”
他可是一步一步严格按照步骤走,今天的婚礼准备了很久,一直都在等它的女主人。
“能跟你手牵着手走过街头就让我很满足了,没想到还会有婚礼,很”意外。
她好像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恋爱,两个人走过街头,在街角亲吻,在咖啡厅里度过悠闲的下午,夜晚会在西餐厅里听小提琴演奏……
不一定只是钢琴。他好像认为自己就只爱听钢琴演奏。
她还没有对未来的遥远计划,结婚也只是一个虚幻的词,永远永远在一起也只是一句美好的誓言,永远没有具体的期限,这样虚无缥缈的梦幻的不真实的未来计划,与今天具体的婚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有些承受不住,也并没有高兴惊喜的感觉,反而是惶恐,不在自己计划里的恐慌。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她不敢说。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害怕。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她喜欢亲吻的那份甜蜜,但他最近越来越强势的一面让亲吻不再美好。
她成了被予夺的那方,完全没有甜蜜,只有被强迫的不适感。
但他很满意不是吗?所以她能说什么,她爱他,所以可以忍受。
只是今晚……